溫涼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她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下意識的想起這個動作有點熟悉,似乎是跟什麼人學的一樣,不過現在沒時間糾結這個,好在杯子裏的東西喝的差不多,沒弄髒一塵不染的白色地毯。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身世你了解的差不多了,這方麵沒什麼好說的,成長經曆之類的你恐怕會覺得無聊。”
溫涼點頭,她的確是對這些事不感興趣,而感興趣的大多都已經知道了。
可惜,知道的這些事,還是讓她沒有辦法撥開霧看清楚他。
“我想我的資產和主業你應該很感興趣吧,至於我在國外的身份,你估計也有所耳聞,他們管我叫時間管理者,說我是一個不浪費一分鍾生命的人。”
時間管理者。
這下子溫涼可就傻了。
下意識的開口:“那你不就是早就認識了我?”
“是。”
“那我的身世……”
“不知道。”
“你要是說個知道,我肯定殺了你血跡這滿屋子的白。”溫涼惡狠狠的瞪著眼睛。
似乎是她這個模樣太過可愛了一些,沈殊不由得勾起唇低笑了一聲,他起身:“你在這裏等我一會。”
話落後上了樓。
大概幾分鍾後他拿著幾疊資料走回客廳,從履曆到資產證明,還有有關行業的股權書,盡數都放在溫涼麵前。足有六七打,看著這些東西,溫涼扯了扯嘴角,隨手抽出一個開始看。
沈殊:“看完這裏麵的東西,你就會知道我怎麼做到這些,其實,你對我所有的不信任都是因為韓十二吧,你應該隻是覺得我這樣的人應該不甘心做他的小弟?”
“嗯,有這個原因。”
“事實上,最近韓十二也有這個顧慮,所以在我看出來他要調查我之前,我就離開了那,不過……對於我跟席堯的關係,我倒是從來沒有隱瞞過他。”
溫涼聽聞有些詫異:“既然十二都知道了,你為什麼還要瞞著我哥跟東銘?韓十二跟他們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撲哧——
聽見男人又笑。
溫涼是連答案都不想聽了,她敢保證他一出口就是要嘲諷她。
果不其然。
“原來你不聰明。”
“別廢話,要麼說,要麼我走了,趕著回去跟霍東銘吃飯。”溫涼沒安好氣。
“好,你想從哪裏開始聽?”
“這還有淵源?”
沈殊從一疊文件了抽出一打,翻到其中一頁遞給她:“我和韓十二有業務上的往來,霍東銘和唐墨跟陸之遙的關係不錯,韓十二和陸之遙是兄弟並不是上下級,總的來說,這兩人的社交圈是完全分離的,韓十二大多接觸國際上的人,之前在國外,你應該記得,我染的金發,帶著碧瞳吧。”
“對,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你那個時候和外國人一模一樣。”
“所以說,不管是沈殊和韓十二,還是另外一個身份和韓十二,都是商業關係,可以說是朋友,但更多是上下級,時而我上時而他上,但他和陸之遙卻完全不同。”
“等等,你的意思是,如果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敵人?”
沈殊頷首:“孺子可教。”
“理由呢?”
“朋友是共生資源,朋友的朋友就是與自己搶奪資源的人,所以,朋友的朋友自然就是敵人,因為懷抱著一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