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柔隻怕有人說自己仗勢欺人,這風言風語的,倒時候自己可就百口莫辯了,於是隻能夠見了蘇瑩,隻是周婉柔對蘇瑩實在是沒有好脾氣,知道周婉柔重病在身,更是厭惡地蹙起了眉頭。
“二小姐怎麼病也不養好,就直接來了我周府,也不怕將病氣過給了縣主。”流蘇想到那日在將軍府受到的折磨,自然而然將怒氣都轉移到了蘇瑩的身上。
蘇瑩低三下四地賠了不是,虛弱地開口道:“那日怠慢了縣主,瑩兒是特意來給縣主道歉的。”
流蘇冷哼一聲,一個奴婢,竟然在蘇瑩麵前造次道:“你算是什麼身份,將軍府的一個庶女罷了,就算是要道歉,也不該是你來。”
“倒是讓蘇瑾自己來啊。”周婉柔說到蘇瑾的名字便怒火滔天,一聽這話,蘇瑩頓時心中大快,隻要能夠挑撥周婉柔對付蘇瑾,她忍辱負重,暫時受到一些委屈,又能夠如何?
“姐姐是想要來的,隻是姐姐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相國寺祈福,這不是沐浴齋戒三日,以求心誠,脫不開身來。姐姐其實心底也是想要過來的。”蘇瑩信口胡說,每一個字都表明了蘇瑾沒有將周婉柔放在眼中。
“瑩兒過來就是姐姐的意思,縣主一定要原諒瑩兒啊,不然瑩兒回去,不好交代。”蘇瑩眼眶之中,已經是淚水盈盈,恍惚間就要像洪水一般從眼底決堤而來。
看她這個樣子,不知情的必然會猜想不是周婉柔侮辱了她,便是蘇瑾欺淩於她。
皇城之人,大多都是在名利場打滾的,欺軟怕硬,逢高踩低,已經是常態,周婉柔見蘇瑩如此,勾唇冷笑,將對蘇瑾的恨意都發泄在了蘇瑩的身上。
“既然是道歉,那便要有誠意,不如你跪下吧。”周婉柔照著蘇瑾的口吻開口,滿目嘲諷地看著蘇瑩。
流蘇在一邊洋洋得意,蘇瑩麵色越發慘白了起來,身形一晃,險些站不穩。
而周婉柔卻也沒有改口的跡象,盯著蘇瑩,咄咄逼人道:“二小姐不是來道歉的嗎,難不成二小姐就隻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蘇瑩猶豫許久之後,終究咬牙跪了下去,忍住自己想要將周婉柔抽筋挫骨的衝動,開口道:“瑩兒還請縣主不要計較那日我蘇家怠慢之事。”
蘇瑩現在有多屈辱,心底就有多麼痛恨蘇瑾,若非是為了對付蘇瑾,她豈會來此自取其辱?
“縣主,到時候姐姐會在相國寺等縣主,希望與縣主化幹戈為玉帛。”蘇瑩又是胡說八道了一通,周婉柔與流蘇對視一眼,二人眼中都帶著一絲報複。
“好,本縣主就給她這個麵子。”周婉柔應了下來,心底卻在思量著,自己一定要在相國寺給蘇瑾一個教訓。
蘇瑩滿意離開了周府,回到自家府上之後,腳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虛得不敢見人,就是晚飯也是讓人送進房中的,不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