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靜竹想到今天是周一,是留下照顧華星辰還是和公司請假呢?
思前想後,華星辰這裏雖然有人照料著,還有舅母在這裏,應該沒事。
“華星辰,我等會去上班,晚上再來看你。”
尤靜竹收拾完,說著這句話,步子往門口邁著,準備出去了。
“請假。”華星辰冷冷地說出口,不容置疑和反對。
尤靜竹才不管,到門口的時候,“上次已經把一年的假都休完了,再請假不太好,再說了這裏有人照顧你,沒事的。”
“有沒有事我這個當事人說了才算。”
“華星辰,”尤靜竹轉過身看著華星辰,“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幼稚?”
“現在發現也不算晚。”華星辰看著天花板,目不斜視。
“別這樣,真的要走了,現在去還來得及,你記得我被說抄襲的作品嗎,你也想讓我為它沉冤昭雪吧,現在總監還肯給我機會,我要珍惜啊。”尤靜竹眨巴眨巴眼睛,責怪的話卻說得這麼溫柔。
“我能幫你“沉冤昭雪’,你留下來。”華星辰不想讓尤靜竹離開,意思很明顯,隻是差了很明顯的字麵上的詞語。
“好啦好啦,你好好養傷吧,我自己就可以了。”尤靜竹出門了,順便把門關上了。
華星辰突然想坐起身來,卻被腰上的疼痛感牽製了回去。
華星辰發誓,這種狀況,是意外。
也不會再有第二次。
——
看著時間還早,尤靜竹回了趟家換了衣服,化了淡妝,又到工作室拿了稿紙。
已經完成的作品,現在看著還是很滿意的,顏色掉了些,尤靜竹又撿起桌子上的彩鉛給手稿補了補妝,甚是滿意,接下來拿給王叔就好了,不知道王叔看了是什麼表情。
他應該也會很喜歡的吧。
希望如此。
尤靜竹麵上露出一抹笑容,自嘲的那種笑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尤靜竹自己都沒發覺,自己會這樣不自信了,用了這樣的懷疑性詞語,好像承認了自己的能力不夠一樣。
也沒有多久吧,是從昨天吧,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
尤靜竹不願再多想,拿了東西出門了。
她在心裏決定了,等到這件事情告一段落,華星辰的傷好了,自己就要去一趟孤兒院,也許那裏會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畢竟時隔久遠,小時候的自己糊裏糊塗的基本空白的記憶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這麼多年,不知道孤兒院還在不在,院長婆婆又會被葬在哪裏。
想到院長婆婆,尤靜竹又有些難過了。情不自禁。
到了公司,尤靜竹換上了從華星辰那裏學來的漠然的表情神態,因為這個表情最適合這裏的氛圍,也適合排除一切不必要的人際關係,把那些冷言冷語拒之門外。
那,華星辰用這個表情的時候,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是嗎?
那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尤靜竹突然有些心疼華星辰,沒有參與他過去的人生,那是他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呢?不開心嗎?
但是尤靜竹並不確定,自己這個心心念念的人,自己這麼深愛的人,是否會在後半生生活得快樂。
自己應該是不會了,並且,尤靜竹總結出的這個規律,隻要自己在華星辰身邊就必定沒有好事情,災星的影響力能覆蓋華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