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義並沒有急於收編第二師的俘虜,因為這些來自於澳洲東部的士兵與漢斯的17旅不同,他們是真正忠於澳大利亞聯邦的軍隊。
裝甲團仍然在天鵝河邊與第三師隔河而峙,據說珀斯的軍民兩用機場上還起飛了數架次兩翼的軍機在裝甲團上空盤旋了好一陣子,但沒有投彈。全國林根據指揮官的指示精神,保持克製,也沒有動用防空兵步車予以反擊,天鵝河兩岸依舊很是平靜,平靜的幾乎讓人窒息,尤其是珀斯城內的貴族階層們。
紅警部隊大軍壓境,但又沒急於攻城,而來自新威爾士的澳軍主力第二師已經在卡爾古利全軍覆滅,西澳州督威爾森已經連續數天拜見州議會領袖桑德拉與盧克倆位爵士,但都不得而見。這讓威爾森的心裏就如澳洲荒原一樣,野草猛長。自己這個州督本就是珀斯幾大家族之間妥協的產物,如今珀斯麵臨著滅頂之災,兩大家族長卻都避而不見,這是什麼意思呀?甚至那個第三師師長科爾準將也是伯利曼家族的,沒有這些大族長的默許,連軍隊也不是州政府能指揮得動的!
一封封電報不停的發向堪培拉,也是全無音訊,估計國會那幫議員們也都慌了,一個陸軍主力師被全殲,是聯邦成立的三十多年來從沒有過的,這已經超出了澳洲政府的能力範疇,向帝國救援也許是總督艾克薩斯爵士的唯一選擇了。
當然威爾森也並沒有把全部希望寄托於堪培拉總督府,所謂狡兔三窟,除了西澳的酒莊和礦山,威爾森在昆士蘭還有一個不小的莊園,足夠繼續維持他的貴族生活,隻是不再擁有權利而己,珀斯機場上就有一架威爾森為自己準備的小型飛機,可以飛到南部的阿德萊德,這就是威爾森為自己留的後路。
珀斯機場這些天相當忙碌,澳大利亞航空公司已經停飛了其他的航線,最先進的波音247客機全部往返於珀斯與墨爾本、悉尼之間,雖然機票已經比平時漲了五倍,但僅能載客十人的波音最新客機,仍無法滿足要逃離戰爭的珀斯達貴們的要求,所以,機場售票處每天都排滿了人。
隻是這一天,一輛編號為oh370的波音247剛剛起飛後不久,就突然失去了與機場的聯係,無論機場塔台的地勤人員如何呼喊,oh370的專用頻道中都是一片寂靜。客機失聯的消息很快上報到了州督威爾森的辦公室,而威爾森在知道這個消息後,並沒有感到十分的意外,隻是一臉嚴肅的拿起一張電報紙,“把這個給機場的經理送去。”
這份電報來自卡爾古利紅警部隊,內容是:即日起,西澳地區實行空中管製,所有未經允許升空的飛行器,將全部予以擊落。落款人是紅警基地最高指揮官,鍾義。
這份明碼通電,讓騷動的珀斯城立即陷入了安靜。裝甲團逼近珀斯後,早已經沒有客輪敢停靠珀斯港了,現在連大價錢乘飛機都逃不出去了,還能怎樣?巡航速度兩百多公裏波音客機遇到最高速度可達九百公裏的殲五,逃都沒有機會。
州督府前每天都聚滿了抗議的人群,抗議州政府的不作為,抗議聯邦的不救援,而威爾森隻有默默的苦笑,空中管製,連他的退路都被堵死了。辦公室的電話聲突然響起,威爾森如遇救命稻草般狠狠的抓起了話機,在民眾開始坑議,州督辦公室就拒接所有外部電話了,所以這個電話一定是議會方麵的。
桑德拉略顯蒼老的聲音在如今的威爾森聽來如同天籟之音,隻是簡短的通話後,州督大人失去了開始時的興奮,無力的靠坐在那象征權力的巨大的真皮座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