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晚怎麼都在這裏?
清月靠著沙發,坐的極其不自在,百無聊賴的側目掃了眼坐在身側的寒碩。迷離的燈光閃動湮滅間,折射出虛幻豔麗的泡泡光調,瞬時,燈光轉閃在寒碩剛毅的臉龐上,光芒黯滅淡化開,為寒碩剛毅沉穩的輪廓蒙上一層光影過後陰霾。
一瞬間,清月怔楞住,定定的注視著寒碩隱在陰影中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的心跳的好快,在她腦海中似記起什麼般,短暫的劃過一抹模糊殘缺的畫麵。清月依稀能知道,畫麵中也有個人站在陰影中,就像此刻這副淡然的神情,冷漠的注視著她。
難道很久以前,她和寒碩發生過什麼被她遺忘的事情麼?
突然,身側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襲來,撲鼻的異性氣息夾雜著濃鬱的酒味拂過鼻稍。清月驚了下,猛然從晃神中拉回思緒怔鄂的側頭,眸光中倒印著歐陽允舉著酒杯,朝著她敬酒的姿態。
驟然,座位上幾人的目光都隨著歐陽允的舉動落在清月的身上。
“對不起,我不想喝酒。”清月朝他笑了笑。眼前這個男人她前世隻見過一次麵,沒想到這一世她和歐陽允見麵的時間,竟然會提早幾個月。
“來這裏不喝酒也沒意思,真不懂你是裝蒜還是什麼。”原本陪歐陽允喝酒的女外聯果果從座位上起身,塗著豔紅指甲的手指撩過水晶桌上的酒杯,對著清月說完,仰頭,豪氣的將滿杯的啤酒灌入肚中。
歐陽允邪魅的桃花眼挑了下,眸中含笑的看了眼率先挑釁的果果。
視線轉動,見清月滿臉的平靜,歐陽允有些意外清月這副態度,嘴角扯了下,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毫不在意的尋著空位坐到清月身側。歐陽允俯身,修長的手拿過另一杯剛倒滿杯的酒遞給清月,溫潤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美女,在碩身邊,我看你第一件事就該學會喝酒。來,喝一杯試試,這種酒不會醉人。”
麵對歐陽允的威誘,清月有些不悅的皺眉,正猶豫著要不要起身回家。有一隻手卻快她一步的反應接過酒杯,下一秒,耳畔響起寒碩低沉有些喑啞的責備聲,“允,別盡教些好的。”
“你們喝吧,我還有事,要先回家了。”清月無趣的看了眼寒碩,悶悶的說道。要不是寒碩剛剛硬扯抱著她過來,現在她準回到家了。想著,清月氣惱的站起身,正準備離開,手腕就被身後襲來的一股力道扯拉住,腳下失滑,整個人落進一抹溫暖厚實的懷抱之中。
清月掙紮了幾下,始終掙脫不開這抹**的懷抱,有些氣惱的瞪了眼寒碩。胸口處,說不出緣由的一陣難受。
歐陽允打趣的看著寒碩,語氣調侃道,“碩,這樣護著女人,真的會好麼?”
待在一旁被幾個美女圍繞的寒吳政聽到歐陽允的聲音,側頭,有些醉意的望向寒碩,看清寒碩摟抱著清月親昵的姿態,寒吳政不悅的皺眉,起身,幾步朝寒碩方向走去,“碩,我說你也太不厚道了。要不是看在楊琳是真心喜歡你,我當年怎麼會放手。你倒好,找了一個樣樣不如楊琳的女生,是該說你小子眼光差了,還是怎樣啊?”
“寒吳政!”清月掙不開寒碩的束縛,隻能仰著頭,冷冷的回瞪寒吳政,不屑的反駁道,“我就算再不如那個楊琳,也輪不到你來諷刺。”
清月永遠忘不掉那個女人,在那天,以一種高傲的姿態陪著寒碩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她也無法忘掉被寒碩珍藏的那本照片集中,獨獨有一張寒碩和那個女人的照片背麵寫著:琳,願與你偕老。
多麼諷刺的場麵,每當她想起,心口都像是有人在用刀,一刀一刀的攪動,那麼的痛,那麼的讓人怨恨。
“臭女人,你找死啊!”寒吳政怒火湧上心頭,醉意熏熏的紅著眼怒瞪清月,隨手抽過水晶桌上的啤酒瓶,幾步上前,有力的手揮動著空啤酒瓶砸向清月。
咻……
酒吧內的氣氛有那麼一瞬間的凝固,周圍愛看熱鬧的男女目光紛紛的投注而來。
硝煙繚繞,五彩燈光彙聚下,寒碩單手擋下寒吳政朝懷中清月砸來的啤酒瓶,在場的幾人怔楞住,呆呆的看著寒碩陰沉的俊臉。這樣冷漠,森寒的寒總,是她們未曾見過的恐怖,亦如傳聞裏曾經的那個事情般。
“碩,你是打算為這個女人跟我為敵嗎?”寒吳政憤憤的詢問,微暈的酒意清醒了幾分。麵對眼前寒碩的森冷,寒吳政整張臉龐陰沉的鐵青。才認識多久的女人,寒碩這家夥就可以對她掏心挖肺了麼?那楊琳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