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就停在門外,往外探探是可以看到停在不遠處的馬車的。
“棗紅色的馬,馬車頂上是紅色的琉璃珠,”安星頓了下,沉思了片刻,“我有個婢女應該還在馬車上,她應當知道。”
錢忠直點頭,馬車上有婢女?難道是剛才那個,長得特別美,身高特別高的那個?
“那我這就去!”想起剛才見的如天仙一般的人兒,錢忠的粗獷的臉頰透著一抹紅,腳步不由地也加快了幾分。
秦霖望著一溜煙跑沒影的錢忠,心裏不由感動萬分,好兄弟啊!
“咳咳咳……”秦霖又開始劇烈的咳了起來。
高燒加上咳嗽讓他原本打起的精神又萎靡了下來,癱靠在牆上,有氣出沒氣進。
“你這病毒在身體有段時間了,你是最近這幾日才發病的?”安星也不講究,直接席地而坐,問向他。
“病毒?咳咳……什麼毒?我還中毒了?咳……”秦霖睜大了眼睛,他還中毒了?
安星無奈,隻能解釋的,“你沒中毒,這是醫學上的一些用語,說習慣,意思就是這個瘟疫在你體內有段時間了,你是這幾日才來的安濟坊嗎?”
聽到她說沒中毒,秦霖鬆了口氣,嚇死他了,以為自己中毒了。
“我前段日子到嶺北去遊學,也確實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也撐得過去就沒在意,回到縣上才發現瘟疫爆發了,身體越來越難受,這才來了安濟坊。”秦霖緩了口氣,說了一段話,然後又不住的猛咳了起來。
“嶺北?”安星沉思了會,又問道,“那是哪裏?”
見秦霖一直不停地咳,安星給他拍了拍背,順了順氣,地上有個水囊,拾起拔了木塞,“先喝口水緩緩,一會跟你針灸後就會好許多。”
“咳咳……多謝……。”秦霖接過水囊小口喝了一口。
“嶺北是交界處,那裏是吳國和元朝的交界處,許多學子喜歡到那裏遊學。”一中年男子回答了安星之前的問題。
“喜歡到那裏遊學,可是有什麼說法?”安星問道。
“那裏景色別有一番風味,而且元朝並未限製與他國通婚,所以那裏有很多人與吳國人通婚,所以風土人情還是別具一格的。”中年男子還是耐心的回答了她。
“啊~”一聲仰天長嘯讓安星側目望去。
隻見廖青生無可戀的雙手捂著腦袋在她身後仰天長嘯。
“我都快忙死了,他們人都去哪裏了?你為什麼還有閑情在這裏聊天?”廖青怒氣衝衝的質問,他真的要瘋。
衣服都被扯爛了,到處有人拉他,他恨不得有八隻手。
為什麼他看不到同伴,他們都去哪了?剛被人拉到附近,好不容易看到安星。
感覺像找到組織般,結果跑過來聽到她在跟別人聊天,他忙的水都喝不上一口。
她還在跟別人閑聊,嗚嗚嗚,知恩去哪了?他要告訴他。
“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聽了他的話,安星也認真掃了一圈,好似並未看到幾個醫師。
而他口罩也沒戴,什麼防護都沒有,安星眉頭一皺。
從袖口拿出口罩與手套,“先戴上,一定要把口鼻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