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氣呼呼的扭過頭,安星撇撇嘴,裝什麼裝。
“要不要,不要我放好了!”
廖青轉頭一把拿扯了過來,嘴巴還在碎碎念,“老子累死累活的,你們卻在那裏偷懶,到時候功勞都讓你們領了,就我傻呼呼的任勞任怨。”
邊說邊依樣畫葫蘆的把口罩跟手套戴好。
安星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你沒見到過其他人嗎?”
廖青愣了一會,搖搖頭,心裏有些不安,他連許知恩都沒見到。
“你有見到知恩嗎?就是與我一直在一起的那個。”廖青試探問道。
安星挑挑眉,看來他並不知道梁禦醫暈倒的事。
“小醫師快看看是不是這個箱子。”錢忠氣喘籲籲的拎著個箱子快步走來。
安星抬眼看了廖青一眼,想了想,“他們有的在偏殿,梁禦醫暈倒了。”
廖青一臉不可置信,擔憂道:“什麼?暈倒了?”
說著就轉身朝偏殿的方向大步走去,安星看著他的背影,幾不可聞的歎息了聲。
眼裏的失望藏都藏不住,看到一地的病患,心裏湧起深深的無力感。
接過錢忠手中的藥箱,客氣道:“是的,多謝!辛苦了!”
錢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取個藥箱而已,有啥辛苦的。”
安星將藥箱打開,取出牛皮製的包,將它展開大大小小的銀針整齊的排列出來。
用指尖撚起一根銀針,“環境有限,就在這裏施針了,”說著看向錢忠,“這位大哥,就勞煩你幫忙看看,不要讓人衝撞了上來,免得紮錯了穴位。”
錢忠神色一凜,認真的點了點頭。如一堵牆般,站立在他們身前。
安星神色認真,一手執針,一手拉起秦霖的手腕,“勞煩你自己將袖子挽直肩膀處。”
“好,咳咳……。”秦霖點頭應道,另一隻手將寬大的袖子拉至肩頭處。
安星剛想下針,“咳咳……”秦霖咳的身子不住的抖動,習慣的用手捂住了嘴。
寬大的袖子又滑落,“對不住,咳咳……咳……”
她必須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不讓他亂動,不然怕紮錯穴位。
安星剛想看看有沒有別的人可以幫忙時,一雙帶著醫用手套的手麻利的幫忙將袖子卷了起來。
安星也不看來人是誰,看到那雙手套嘴角勾了勾。
執起銀針快速的紮下,不一會一隻手就紮了十幾針。
安星頭也不抬地道:“換另一隻手。”
很快另一隻手也紮滿了銀針,安星此時也出薄汗。
拉開他的衣襟,在胸口紮了幾針,最後一針紮在了他的頭頂百會穴的位置。
安星這才喘了口氣,“一刻鍾後拔針,你就辛苦點,幫他拉著袖子好了。”
廖青氣鼓鼓的別過臉去,他真的是吃飽了撐著又跑回來。
“沒去看梁禦醫?”安星隨口問道。
“那麼多人去看了,我就不去了。這裏那麼多病人呢。”廖青撇撇嘴,訕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