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美麗的春季,一條羊腸小路蜿蜒通向遠方,
四周是不高且稀疏的小山,紮根天地之間,雲霧繚繞,隱隱觸摸到了天空的邊際。
晨光穿過雲霧灑下來,照亮了整個山穀,給人一種神秘而寧靜的感覺。
一位白衣少年騎著匹上好的黑馬,悠閑漫步在山川小路之間,
打了口哈欠,快活地伸伸懶腰,疏通了筋骨,呼吸著早間清新的空氣,直感覺一身輕鬆。
沿著山腳下,又走了一路,眼見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流淌而過。
索性一躍跳下馬來,將韁繩拴好,俯身掬了一捧清涼的溪水,
洗了洗臉,漱了漱口,又掬了一捧放入口中,
清涼的溪水順著喉嚨滑入食道,引得少年一陣讚歎:“真是清爽呀,嗯,還有點甜甜的。”
看著水中的倒影,這不是菠蘿吹雪又會是誰呢?
陽光閃爍著微黃的明亮,水中仿佛看到了流動的銀色絲線,潺潺作響,伴隨著微風拂過樹葉的聲音,形成了一曲自然的交響樂。
小溪兩旁生長著各種各樣的野花野草,初晨的露水依舊嬌滴滴的垂在上邊,
往遠處望去,綠色的樹林連綿不斷,樹葉不時作響,林間的鳥兒歡快歌唱著,為這片自然樂土增添了生機,
偶爾還可以看到一隻兩隻小動物穿行於草叢間,它們看起來相當的機靈,肉質或許很好。
“嗯,真是舒坦,旅行果真還是一個人的好,”
菠蘿吹雪擰了擰脖子,拿出了一本書,在馬上,認真研讀了起來,這是他臨行前翠竹娘親,塞給他的,算算到了今天,他已經獨自離家十五天了,
“老不休可真會疼自己的兒子...我那個該死的老爸要是有他一半好就好了,唉...”
歎息間,鼻尖一酸,吸了吸莫名出現的鼻涕,思緒回到了十五天前:
“放開我,放開我,”
菠蘿皮一個勁地鬧騰著,左右身旁拉著他的是雛菊和梅兒,脖子上還摟著一個雅蘭,
她們仨,一人點著菠蘿皮一個穴道,這才堪堪叫他動彈不得,
“我兒子才十六出頭,還沒出過一趟遠門,我告訴你們,就是山神大人來了,我也要跟他一起去!”
然而這個鬧騰的聲音被越拉越遠,終於變得如蚊吟般,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眼前這位端莊秀美的夫人,遞來一本頗厚的書,微笑說道:
“雪兒,此番路途遙遠,這是額娘早年求學時精錄的筆記,裏邊記載了許多你用得上的學識,沿途若是無聊的緊,便翻來看看罷。”
菠蘿吹雪接過這本書,簡直如獲至寶,心中流淚道:
“你真是太好了我的翠竹額娘,這本書對於我這個穿越過來的‘土老帽’來說簡直是救命稻草啊,感謝,感謝...”
雖然心裏已經翻江倒海,但嘴上卻還是表現得較為平靜的,微笑說道:“多謝額娘,我一定好好研讀。”
翠竹滿意地點了點頭,推了推他的肩膀,稍有些急促道:“快走吧,晚了我們可攔不住你爹啦!”
菠蘿吹雪點點頭,隨著翠竹一同來到了馬廄,路上菠蘿吹雪又問了翠竹一個問題,
“額娘,前些天我擊打那個‘測力石’,上麵顯示的那個‘小武一星’是什麼意思呀,為什麼你們看到以後全都不說話了?”
翠竹尷尬一笑,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雪兒之天資,足以傲視天下,這點小瑕疵定能很快彌補,不必在意便是了。”
說罷,將菠蘿吹雪扶上了馬,並遞上行李。
菠蘿吹雪眼眶微潤,噙著淚腔,抱拳道:“額娘,雪兒走了,且不必擔心。”
翠竹的眼皮動了動,嘴角抽搐顫抖了些,卻依舊保持端莊的微笑說道:
“額娘才不擔心,成長中的花朵,需經曆些風雨,你這一去可千萬學出些名堂,別叫人瞧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