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姐妹?哪來的(1 / 2)

傅碧淺身體好一些就經常在花園裏散散步,荷塘裏荷花已經凋零了一半,高高低低,留得枯荷聽雨聲,秋華打著傘跟在她後麵,雨點淅淅瀝瀝的淋在傘上,濡濕了衣角裙擺,微冷的空氣接觸到皮膚激起細小戰栗感。

“太子妃我們回去吧,您不能受涼。”秋華稍稍側過身擋住雨吹過來的方向。

“沒事,這半月我都悶壞了,我有分寸。”

傅碧淺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青禾宮,那裏本是一座廢棄的宮殿可是此時卻熱鬧得很,幾個少女和守在宮門口的侍衛爭吵起來,傅碧淺來了興致,前幾天偶爾聽到幾個宮女談論到朝裏的幾位大臣進獻了自己的女兒給蕭墨遠填充後宮,可惜被安置在了青禾宮裏已經有一個多月還沒有見到太子本人。

“怎麼了,在這裏吵鬧成何體統。”秋華嚴厲出聲,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參見太子妃。”幾個侍衛連忙跪下,傅碧淺讓他們起來,再看那三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一個正與她平視,很眼熟,如果沒記錯應該是曾經在家宴上見過的劉鵬長女,一個挑剔的打量著她,還有一個低低的垂著頭。

“大膽!見了太子妃還不行禮。”此時雨已經停了,秋華收起傘立在傅碧淺身後,厲聲喝斥。

“參見太子妃。”三個少女款款下擺,似是極不情願。

傅碧淺向前踱幾步停一雙雪緞軟底鞋停在她們麵前,並不說讓她們起來。

“為什麼在這裏吵鬧?”

“回太子妃,太子吩咐沒有他的允許不準任何人出青禾宮,可是她們非要出去,這才爭吵起來。”一個十分年輕的侍衛道。

“既然是太子下的命令你們也是忠於職守,並無過錯。”

“太子怎麼可能把我們關在這裏,我們要見太子。”那個挑剔打量她的少女立刻就站了起來,她長了一雙丹鳳眼,微挑的眼角像極了孔雀,睥著傅碧淺。

“太子妃讓你起來了嗎,是誰教你的禮儀。”她們是朝中的官員的女兒,平時都是嬌生慣養的人,公子對她們的態度是棄之不管,可是這些小姐又有幾個是甘於平淡的主,公子曾經吩咐她不要在太子妃麵前提到她們,想來是怕她多想,如今卻在這裏遇上了。

“算了秋華,你是哪家的小姐?”對於傅碧淺來說她們的存在並不是什麼威脅,她和蕭墨遠之間怎樣隻有兩人最清楚,維係兩人關係的是利益,如果對於朝廷的穩固有益,對他盡快讓幽篁人民脫離現在的困境,別說是這幾個女人,即使是再多幾十個她都可以麵帶微笑的收下。

“我叫陸碧雲,我父親是禦史陸樞元,怎麼了,太子妃認識?”陸碧雲高仰著頭,極不恭敬地看著傅碧淺。

“哦,原來是陸大人,他是天榮二十一年的進士,後來娶了巴蜀謝家的長女,你可是謝氏所出?”

陸樞元娶了謝家小姐一年之後他的原配找上京來,這事鬧得滿城風雨,成了街頭巷尾的笑料,最後陸樞元隻得又將原配夫人也帶入府中,人人都知道陸樞元隻有一個女兒,就是原配後來帶進府裏的,傅碧淺自然也知道,這可以說是陸碧雲從小到大最感到屈辱的事,她的母親是一個目不識丁的農婦,在府裏唯唯諾諾,陸碧雲從不叫她母親,隻承認謝家的長女是自己的母親,這件讓她

諱莫如深的羞恥往事被當眾說出來讓她當時就漲紅了臉,瞪著傅碧淺說不出話來。

“怎麼,難道不是謝氏所出?”傅碧淺麵上的那個笑容十分真誠,外人看來實在是十分好親近。

“是不是與你何幹?你一個無權無勢什麼都沒有的亡族公主有什麼好神氣的,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是姐妹呢!”陸碧雲真的是氣急了,也顧不得什麼禮儀身份,傅碧淺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點的變化,秋華臉上卻又冷了幾分,剛要出口嗬斥,就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

“誰是亡族的公主,誰和誰又是姐妹啊?”

傅碧淺回頭就看見蕭墨遠和萬俟桑朝這邊走來,大概是剛剛下朝沒來得及換衣服的緣故,蕭墨遠還穿著一身明黃的錦服,威嚴莊重。

“太子恕罪,是碧雲心急失言。”

陸碧雲雖然沒有見過蕭墨遠卻見過他的畫像,本來也是仗著傅碧淺無勢才囂張了些,即使蕭墨遠事後知道了看在父親的麵子上也不會深究,可是進宮以前陸樞元就已經告訴她傅碧淺是怎樣重要的籌碼,蕭墨遠短時間裏還不會拋棄她這個棋子,而她陸碧雲是出師不利說的那一席話偏偏被他聽進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