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又見故人(1 / 3)

傅碧淺沒有回原來的那間客棧,隨便找了個地方歇了一晚,藏寶圖還要繼續找,可是為什麼她還是在下樓吃早飯時,還是見到了那陰魂不散的浣花郎君。

“小娘子,咱們好有緣分呐!”

傅碧淺繞過他買了兩個包子一壺茶,浣花郎君跟上來涎著臉道:

“昨天多虧小娘子仗義相救,不如本少以身相許?”

“我本就沒想要救你,以身相許這樣的懲罰還是算了。”

“噗!”鄰桌的男子顯然聽見了這番對話,傅碧淺回頭去看,竟然是兩個男人,一個背對著她看不見臉,另一個則是有些揶揄的看著他們。

“有什麼可笑的偷雞摸狗的金小二!”

“就是好笑,你個汙人清白的采花賊!”

這兩人本就是冤家,平時遇到總是要損一損,俗話說同行相妒,他們這也勉強算是同行了吧,一個偷人,一個偷錢。

兩人正爭論不休間,背對傅碧淺的男子轉過頭來,堪堪半張臉卻讓她認出了謝品月,除了給她看病的那兩次,那年的上林會上他們也是見過的。

那一次她在台上獻舞,他從台下路過,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是她確實記得的,這次他沒有帶人皮麵具,傅碧淺不知該怎樣應對的時候他已經率先發話:

“別來無恙。”並不稱呼她什麼,於是她道:

“很好。”雖然蕭墨遠對天下人宣布她是到太廟祈福去了,但是想來是瞞不住所有的人,公開的謊言而已,她又想到那個男子呼吸不禁一滯。

謝品月要買些藥材,四個人便去了藥材市場,浣花和金小二在後麵一直拌嘴,傅碧淺和謝品月走在前麵,誰都不說話,但是對於救過自己兩次的人什麼都不說似乎有些尷尬。

“謝公子救過我兩次,若是以後有事用得到我,一定萬死不辭。”

瘦高的男子看了她一眼,聲音裏沒有什麼情緒道:

“第一次救你是因為受了彥英的委托,因為我欠他一個人情這是自然,第二次救你是因為蕭墨遠答應了我一些條件,你不必放在心上。”

事情最後又扯到了蕭墨遠身上,欠來欠去最後還是欠了他,傅碧淺見他沒有繼續的意思便閉了嘴。

滄溟雪山產的藥材很少,人參、血蓮、千層塔,這些都是些極為金貴的藥材,有錢也是買不到的。再有就是些雪山甲蟲,其中有一種檀膝甲最是難得,藥效神奇,偶爾有人得了一兩隻活的便是價值連城,藥材市場自然是沒有的,但是像金粉蟲、翅靈這樣的上等藥材偶爾也是可以見到的。

遇到了些謝品月統統買了下來,傍晚時分他們進了一家酒樓,誰知道這酒樓裏竟然都是些帶兵器的客人,明顯分為兩幫,他們若是此時出去反而成了眾矢之的,隻能硬著頭皮坐了。

浣花將頭埋進桌子底下,金小二也安分的低頭盯著菜看,仿佛裏麵長出了神奇的東西,傅碧淺好奇咳了兩聲便聽見桌子底下傳出悶悶的聲音:

“小娘子你別咳了,一會兒那個紅頭發的老頭看見我就完了!”

“怎麼,你和他的女兒在風花雪月這件事情上也有分歧嗎?”

浣花探出頭來,笑得靦腆:

“分歧是普遍存在的。”

傅碧淺望天,覺得這樣的極品人物都讓自己遇到了實在是自己的福氣,又指指猶自盯著盤子看的金小二道:

“那他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偷過洪家運送的東西。”說話的這人卻是謝品月。

洪家是專門運送貨物過邊界的鏢局,滄溟一直都是他們獨居的地盤,前些日子南宮浩從北部驅逐了一批摩卡一族的族人,他們來到滄溟便也做起了押鏢的生意,這次估計是因為運鏢的事情發生了爭執,隻聽那須發皆是暗紅色的中年漢子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怒道:

“夏家的皮毛生意一直都是我們在做,半個月前你們搶了我們的生意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洪老大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有飯大家一起吃,你們洪家占著幾個富庶的世家不放,還不行別人分口羹麼?”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一道猙獰的疤痕從他的左臉延伸到下頜,看起來甚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