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宴吻的猛烈,舌尖勾纏在一起,沒有章法的進攻,全憑著刹不住閘的情緒上頭。
阮念被迫承受著他的怒意他的懲戒,溫熱的口腔裏瞬間分泌出大量的唾液,順著開合的唇瓣和舌尖掛在唇角。
又被薄承宴的舌尖舔去,他的手扣在阮念的後腦,不放她離開。
吻得熱烈,他很快起了反應,唇瓣分離開,細長的銀絲被他帶離。坐回到椅子上,喘著粗氣,情欲熏染的一雙眼眸黏在阮念的唇瓣上。
\"你沒得選,念念我不說鬆手,我看誰敢接手。\"他薄唇上有咬出來的痕跡,咬破了皮,滲出血絲來。
阮念憤恨地看向他,一雙眼睛盯著他不出氣,死死地咬住下唇。她想要是目光能殺人的話,薄承宴一定會死在自己看向他的每一眼裏,如同淩遲行刑,一刀一刀劃過他的軀殼。
氣得喉嚨更加疼痛,好像有炎症的地方更腫了。她再說不出一句話,隻用一雙眼睛飽含怒意地看著薄承宴。
恰時,溫舒發過來信息說粥煮好了,\"吃飯吧,多吃些東西才有力氣罵我怨恨我。\"薄承宴摸摸她的頭,捏了下她的耳垂,疼孩子也就這般了。
溫舒推著餐車走進來,最上麵的一層放著一鍋熱氣騰騰的粥,和幾碟爽口下飯的小菜。
中間一層放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和一大碗甜湯,裏麵有小圓子有桂花蜜漿和糯嘰嘰的甜食。
餐車放好以後她就出去了,薄承宴起身從瓷鍋裏盛出來一碗粥,菜葉細細碎碎地拌在粥裏,瘦肉切成小小的丁,皮蛋也是。
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薄承宴舀出來一勺,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後喂到阮念唇邊。
她抬眸看了一眼,沒有猶豫地張開嘴,粥很好吃,從喉嚨暖到了腸胃。是在家裏吃過的味道,是讓人感到安心的味道。
一勺又一勺,薄承宴還給她夾了海帶絲之類的小菜,吃完一碗,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薄承宴順從地起身再盛了一碗粥。
攪拌了一下碗裏的粥,重複著喂食的動作,不快不慢,還細心地用紙巾擦一擦她的唇角。
哄孩子呢在這裏,\"吃一口,再吃一口,吃一口一套四合院,或者你打我一拳。\"勺子喂到阮念的唇邊,嘴裏一句接一句地哄著,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了,\"怎麼打都行,乖,再吃一口。\"
四合院的時候沒有反應,聽到能打薄承宴的時候,阮念偏過頭順從地吃幹淨了碗裏的半碗粥。
這個舉動把薄承宴逗笑了,\"一聽到打我就想吃飯了,\"放回碗,拿過新倒的一杯水遞到她嘴邊,\"寶寶你太可愛了,怎麼還是小孩的模樣。\"
阮念咬住水杯裏的玻璃吸管,慢慢慢慢地喝光了大半杯水。
\"你還要談心嗎,\"薄承宴好以整暇地坐在椅子上,看她臉上漸漸恢複的血色,感冒發燒要一個多星期才能好,得和國內通知一聲,四五天後再回去。
\"我們可以談些別的,除了愛恨交錯、離別糾纏,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可以說的,念念。\"
神色淡淡的,目光平靜。
一眼好像看過了他們快三年的時間,過往種種,從前漫漫,他們之間除了糾纏不清的矛盾爭吵冷戰,虛偽的愛與情,還有那麼多那麼多的柴油鹽醬醋茶。
每一步走過的生活都算數,他們一起吃了快三年的飯,一起看過數千場日出日落和燈光璀璨的夜景,在一個被窩裏生死纏綿,水乳交融。
都作數的。
阮念突然流下淚來,在他如湖水般平靜的眼眸裏,她恍惚間地看到了紮著高馬尾穿著洗得發舊的校服的女孩。
【我們之間,糾纏不清不休】
她用發絲遮掩住自己的臉龐,垂著腦袋在手機上打字,然後舉到他麵前給他看。
\"好好的怎麼又哭了,乖寶寶,你明天還要比賽,哭腫了眼睛還怎麼見人。\"薄承宴縱容寵溺的口吻,他們好似熱戀中的愛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