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宴每天都接電話，開視頻會議，其餘時間都和阮念待在一起。
散步，在房間裏纏綿悱惻，然後看第二日的日出，在晨光裏相擁而眠。
有天傍晚散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街頭攝影師，他的胡子很有藝術感。舉著攝像機，說一定要給他們照張相，薄承宴不願掃了阮念的興致，十指緊扣著她的手，和她並肩挨在一起。
相機定格，廣場上的白鴿飛過他們的身後。
\"你們真般配。\"
阮念坐在飛機上，垂下睫毛看著手裏的照片，那個攝影師很有水準，光影的處理細膩，尤其是畫麵中央的一縷光。
看起來像是披在她身後的頭紗。
\"他拍得這麼好看，怎麼視力不好呢，哪裏像了。\"阮念隨手把照片夾在自己看的書本裏，合上書，薄承宴過來咬她的耳朵，\"還在想那個攝影師說的話？\"
\"沒有，\"她推搡開他的肩膀，\"胡話有什麼可想的。\"
\"怎麼就是胡話了，難道我們不般配？\"他單手支著自己的腦袋，開玩笑的口氣去逗弄她。
不般配。
阮念在心裏懟了一句，他估計和每個人都這麼說。
去捏她的臉，\"又在心裏說壞話，幹嘛悶著呢，念念，\"轉去掐她的下巴，\"講出來，我又不會生氣。\"
\"我說他眼睛瞎，和誰都說般配。\"一板一眼地講完，偏過頭咬在薄承宴的手指上，牙尖印在指節上，用了些力氣。
薄承宴不鬆手，往下竄了下，抬起她的下巴，\"無師自通學會咬人了？\"
\"你教養出來的。\"阮念又咬了一口，他才放手，按著她的頭晃了兩下，\"學得挺好的，多學點。去睡覺吧，昨晚也沒休息好。\"
林墨寒等人都在後麵的艙室裏，與他們隔開，那裏好生熱鬧，他拉著小乙和幾個隨行助理打撲克。
摔牌的聲音又響又亮，這放在之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林墨寒握著一手王炸，歎了一口氣，\"林少爺你快出牌吧，\"不知是誰催了一句。
他扔出去兩張紅桃八，轉頭將自己的感慨拋之腦後。
飛機飛在雲層之上，萬尺之下的地麵遙不可及。山雨欲來風滿樓，沒落地之前誰也不能知道出門前要不要多添一件衣服，拿一把傘。
正主不在學校，和她有關的傳聞俞傳俞烈。紙包不住火，薄承宴來學校接人的事情已經寫成聊天記錄傳遍人與人之間的信息框。
有圖有真相，車牌那麼醒目的數字都不知道截圖截出多少版了。
最開始一版的聊天記錄合並裏是這麼寫的。
【這個車牌有多牛不用說了。不知的道自己去搜搜常檀俱樂部，搜索關鍵詞應該能找到一些帖子，多了不敢再說。】
【據知情人士透露，這個女生是開學典禮上的新生代表，邱明方老師的得意門生。】
【不能再多透露了，也別問我。】
寫這個東西的人恰巧是圈子裏的人，靠近中層的位置。
\"小染………這聊天記錄裏說的女生……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阮念吧……\"唐沁看著手裏的手機，怔怔地發問，說得斷斷續續的沒有一點底氣。
冷染也在看這個，\"不是說了嗎，有圖有真相。這圖片雖然做了打碼處理，而且拍得還特級模糊，可是這背影這身形，還有她身上穿的衣服。\"
\"哪一點都和她相符。\"
\"天啊，我剛剛搜了一下，常檀俱樂部——\"唐沁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知道塔背後的集團是誰嗎？\"
不等冷染給出回應，自顧自的回答道，\"森華集團！就是我們代課聽的那節課上講的案例！\"
兩人麵麵相覷，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