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軍將程大狗帶到病帶到了礦區醫院。
礦區醫院平時的病人量也不是很大,主要是一些頭疼腦熱和外傷,規模不大,住院區是十來間平房,圍著一個後院,後院紮著柱子拉著繩子,上麵有洗過的床單被罩隨風搖曳。
在醫院外,孫二軍停下了腳步,鄭重對程大狗說,“我看你小子是真心喜歡白芸同誌的,白芸同誌的父母教過我們南陽坡很多孩子,也算我半個老師師母。”
孫二軍聲音頓了一下,看著程大狗,“我聽你們兩個說的也基本一致,你們兩個是打算攜手好好過日子的,這樣,我把你再問一下,確認一下,你倆真無辜,又相愛,那就放了你們,該結婚結婚,該生娃生娃,羅雲生的責任交給國法來處置,怎麼樣?”
程大狗看著孫二軍,視線寫滿了懷疑,他怎麼咋看這個自稱是警察的人都沒這麼好心!
“怎麼樣?隻是配合我不說話,在門口聽著,難道你不想聽聽你心上人的真實想法?”孫二軍挑挑眉,“還是你對你心上人沒信心?”
程大狗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最後擺出百無禁忌無所畏懼的模樣,“行,我聽你的,可咱們說好了,這次問完就放我和白芸走,不能再誣陷白芸了!”
“好,那我們說定了!接下來你要聽我的,配合我!”孫二軍拍了拍程大狗的肩膀,看了看病房四周的情況,拿出手銬將程大狗銬在了門口的欄杆上,程大狗想抗議,被孫二軍一個眼神製止了。
程大狗這才發現,雖然這個自稱警察隊長的人沒有穿警服,但是他瞪起人來,可比那兩個跟著他的小民警厲害多了。
程大狗是個識相的人,一遇到惹不起的人就縮了,他百無聊賴的靠在門口的牆上,手鎖在欄杆上,想走也走不了,反正已經來了,看他們能怎麼樣,光天化日之下得,不管那人是警察還是土匪滅口都不會選擇這種地方。
想著,程大狗放下心來,靠著牆蹲下去,仔細聽著病房裏的動靜。
孫二軍敲了敲門,也不等裏麵有回應便推開了門,護士正在幫白芸拔針,拔了針收拾了東西,看了孫二軍一眼,“你是誰啊?”
“我是派出所的,有些事要問白芸同誌。”
“派出所的怎麼了?趕緊問了趕緊走,病人需要休息!”護士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態度不怎麼好的說了一句,卻還是拿著東西走了。
孫二軍始終站在門邊,護士帶了一下門,並沒有完全鎖住,而是留了一半,孫二軍覺得這樣很好。
白芸這女人不簡單,他還是預防好,免得她突然發瘋。
白芸剛剛拔了吊針,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看到孫二軍,立即拉高了被子蓋到眼睛下麵,防備的看著孫二軍。
僅從外表來看,白芸確實更像受害者,哪像羅雲生,在派出所還能好吃好睡,早飯還吃了兩個饅頭!
“白芸同誌,你好,我是派出所的民警……”
“你是方家寶的三姐夫!”白芸尖利的聲音打斷了孫二軍的話,隨著發聲,身體往被褥裏蜷縮,像是受驚的刺蝟,極力地蜷縮和防備和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