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得勝的話,羅雲生懵懵的看向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有其他人要和她談話開除她嗎?
陳得勝已經邁步走向辦公室,到辦公桌邊從筆記本上撕了一張紙,寫了個地址地給她,“找不到了就問問,應該很好找。”
羅雲生默默接過了那張紙,看了一眼紙上的地址。
陳得勝催促,“現在就去吧!”
羅雲生隻能拿著地址出了辦公室,邁步朝紙上寫的地址而去。
紙上的地址寫的很明白,是礦務局機關的家屬區。
羅雲生在路上想,莫非是讓她去給鄧夏道歉?就因為她踹了他一腳?早知道踹的更狠一點了!
她在心裏為自己加油鼓氣,怕什麼啊!現在是新中國,大家都活在陽光下,大不了她回去挖煤——不,不用挖煤,大不了不幹了回去和李文靜專心開服裝店唄,怕什麼?
而且,鄧夏那瘦弱的小身板,打也打過她,如果他敢先動手,她正好抓住機會暴打他一頓報仇出氣!
地址距離辦公室並不遠,但羅雲生走的磨磨蹭蹭的,時不時還停下來胡思亂想一陣,足足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到達那個家屬區外,家屬區外的警衛很嚴,並不是一般家屬區或者家屬院的傳達室,而是警亭,執勤人穿的是製服,羅雲生說了她要去的門牌號,那個警衛進警亭打了個電話,出來對她說,“請進!”
羅雲生走進了大門,警衛在後麵叫住了她,“同誌,請把您帶的東西留下,一會兒您離開時可以帶走。”
羅雲生背在身後的手中握了半塊磚頭,她一路都想找個防身的工具,無奈什麼都沒找到,隻找到了這半塊磚頭,而且現在天漸漸熱了,穿的太薄了,身上沒地方藏,於是她握著藏在 身後,還是被警衛發現了。
羅雲生尷尬地傻笑,警衛已經過來接過她手中的磚頭,鄭重地 放在門崗的桌上。
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個磚頭,雖然羅雲生自信有防身的能力,但還是想做萬全的準備,現在看來,她隻能進去後再找找有沒有磚頭石塊之類的。
可惜直到走到那個院子門口,也沒找到任何可以防身的東西,她看到院子門口用磚頭砌成的花壇,伸手試了試想去拔掉一塊。
院子的大門無聲地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探出身來,疑惑地看著羅雲生蹲在她家門口,哼哧哼哧地抓著一塊磚頭往外拔。
“你喜歡那個嗎?我可以找人弄出來送給你!”少婦疑惑地出聲。
羅雲生被嚇了一跳,鬆開了磚頭,一屁股坐在地上,驚詫地看向發聲的人。
少婦穿了一身碎花的家居服,棉布的料子,款式很隨意,是當下流行的套頭布衫和褲子,穿了一雙拖鞋,短發燙了個 時下最流行的卷兒,打扮的好像和大街上行走的婦女沒什麼不同,卻又明顯的不同。
也許那就是氣質。
看清楚了那張臉,羅雲生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少婦對羅雲生伸出手,想拉她起來,羅雲生雙手上都是泥,沒敢抓那雙保養良好的手,雙手撐地站了起來,“你好,我是羅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