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我信你(1 / 2)

兩人站在那裏閑話家常的說著,直到太陽落到山下,天地之間變得一團昏暗。

蕭銘拿下自己腰間懸掛的藥袋,靠近她,低著頭指尖碰觸她的細腰。

她一凜,不敢隨意動彈。

片刻後他退開,“夜裏林中蚊蟲厲害,你帶著這藥包應該不會被咬的太厲害。”

她低頭看著腰間的腰包淺笑出聲,然後他抬手摸著那藥包,漸漸收起笑意,“你……就不懷疑我嗎?”

他說道:“懷疑什麼?懷疑是你害了皇後?懷疑是你害了五皇子?那你會做這樣的事嗎?”

她搖頭,“我先不說我會不會做這樣的事,我隻是想說我做這樣的事我圖什麼?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找不到理由,我自己我都找不到我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為什麼他們會這麼愚蠢的把這件事情算到我頭上呢?”

他低聲說道:“你沒聽說嗎?他們都說你對太子殿下舊情未忘,你和我再次訂婚,其實就是想為李時溪委曲求全留在我身邊,好找到機會把我一起拉下攝政王的位置。”

夏予安抬頭看著他,見他麵無表情,她頓時覺得心如刀割,她後退了兩步,慢慢靠坐在了亭子中的圍欄邊。

見她這樣,蕭銘問道:“怎麼不說話?”

她想起上輩子她為了奪取蕭銘的兵權,使出的各種下三濫手段。

為了幫助李時溪奪得政權,把五皇子逼迫到自裁的地步,把皇後逼迫的滿頭白發。

上輩子她是這樣的歹毒,這輩子她其實也是這樣的性子。

如今之所以有所更改,那是因為她覺得虧欠了蕭銘,這輩子,她既要抱緊蕭銘這顆大腿,更要彌補上輩子愧對蕭銘的遺憾。

而且她知道蕭銘看起來不好相處,但實際上是外冷內熱,對她雖不說明,但她知道必然有深情。

她這個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就算如此還能得到蕭銘如此對待,她便心滿意足。

如今蕭銘不信她,她心中雖然難受,可卻感覺自己沒有任何立場來質問對方,或者說來指責對方。

她憑什麼要求別人無條件的信任她。

如此她之前一心一意所做的那些事情,現在想來總覺得有點自作多情。

罷了罷了,本來就是來還債的,何需追求那麼多,隻求能夠查清事實真相還她父親清白就好。

越想心中越發覺得淒涼,低垂著頭玩弄著手裏的藥包,語氣坦然的說道:

“你要我說什麼?你若信我,我必然是開心的,你就算不信我,也沒什麼不對。”

蕭銘看著她滿臉憂愁,好像對什麼都失去了希望一般的坐在哪裏,低頭獨自悲戚的摸著手裏的小藥包。

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她都像是一朵剛敗的小花一樣焉巴屁臭的,一點精神活力也沒有。

他見夏予安這般,當即就後悔自己說出的話。

夏予安正暗自神傷,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她赫然抬頭,看見他俊朗的麵孔下帶著薄怒。

他用力一拽,她便站起來,腰間也被他健壯的手臂牢牢的箍住。

看著他漸漸靠近了麵孔,他心跳如鼓。

直到嘴上一暖,她依然處在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