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凜挑眉,看著夏予安漸漸帶起滿身的憤怒,忽然覺得異常的暢快。
“當著你的麵都如此明目張膽了,你是不是該給點教訓,否則怎麼配做我夏凜的女兒?”
她側目看向他,“我應該去嗎?”
“沒有應不應該,隻有你想不想去!”
她輕撫手中的暖爐,那陣陣的溫暖漸漸的消散。
她把手爐遞給甜兒,“有些涼了,你去幫我添些炭火吧。”
人心如手爐,若一直不管他,這心也會涼了。
滿場炫彩,一身潔白的她站了起來,走到中間對皇上行禮,“懇請皇上準許臣妾進入林中一同狩獵。”
皇後正在喂皇上喝湯,聞言轉頭看向她,眼底一片冰冷,“攝政王妃,你這是何意?他們早已進入林中多時,你此刻進去還有何意義?”
“妾身雖身為一介女流之輩,但是也算是皇後的外戚,我見太子的側妃也不想錯過了為我朝祈願的心意,我身為攝政王的王妃又怎能落於人後,自然也要盡我微薄的力量,為我朝略盡綿薄之力。”
皇後不語,她確實對夏予安有些情緒,夏予安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控著自己的弟弟,讓自己的弟弟為她神魂顛倒。
可又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夏予安確實是自己的外戚,若有她的加入,哪怕隻是多獵到一隻獵物,也算在蕭家的名下。
皇上的身子越發不好,此刻隻想安靜的休息一會兒,便揮了揮手讓她自行前去。
“多謝皇上!”
翩然轉身,水藍色的披風劃出美麗的波紋。
夏凜上前問道:“不換身衣服?”
她搖了搖頭,悄聲說道:“不必,我又不是真的去打獵,何須多此一舉。”
她拿出自己的弓箭遞給她,“說的也是,不過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她拿著走向一旁的馬,翻身上馬抬腿的時候白色的百褶裙如花一般綻放,最後被水藍色的披風遮蓋住。
她揭下帽子,烏黑的頭發編成一股放在側邊,上麵綴滿了水藍色的珠鑽。
她潔白的麵孔,烏黑的眼睛,紅的唇,雪白的絨毛輕撫她的脖頸,在這寒冷的風季裏,她如雪山上走下來的雪女一般讓人挪不開眼睛。
在眾人還目不轉睛盯著她的時候,她快馬加鞭對著林子而去。
冬日的皇家園林,其實和外麵的園林也並無不同,除了樹還是樹。
並沒有自然生長的野外動物,所謂的獵物也不過是為了今日而特意放進去的而已。
蕭銘箭盒裏的箭隻剩下兩隻,其餘的都已射出。
每個人的箭羽不同,最後會有人統一收集被射中的獵物,逐一清點並盤算出今日的魁首。
若是往常,他還有些許心同這些人兜兜轉轉,但如今他已無心思再玩下去,隻想趕緊結束走出去,哪怕能多見她一刻也是好的。
比起讓他多看這些畜生,他寧願坐在那裏多看他的女孩幾眼。
遠處有一隻野雞,搭弓拉箭,瞄準位置,隨著對方的動作緩緩移動。
蕭銘卻忽然反過來對著背後放出一箭,隻見林中一聲慘叫。
不帶片刻,林中忽然射出許多暗器。
蕭銘翻身下馬,馬躲閃不及身中暗器。
夏予安正在林中四處找尋,忽聽耳邊響起馬兒的嘶鳴聲,驚覺不好,當即對著聲音來源處奔馳而去。
蕭銘看著馬倒地後,傷口漸漸沁出黑色的血跡,知道對方這是鐵了心,想要他的命。
冬日狩獵,不準帶任何侍衛前往,這確實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看著前麵衝出來的黑衣人,蕭銘沒有帶武器,隻有一把弓,拿著弓衝上去,“可惜我蕭銘的命不是那麼好拿的!”
一番纏鬥,蕭銘忽然覺得有些體力不支,渾身莫名的發軟。
他堅持著,一人拿著刀砍下來,他舉弓抵擋,弓箭被砍斷,他連連後退,渾身一軟半蹲在地上。
他一使用內力好像越發無力。
是誰?有機會對他下毒?
黑衣人拿著弓箭衝過來,他抬頭看著他們,心中暗自盤算。
在對方舉刀時,有人從遠處飛來,連環踢在黑衣人胸口。
賀薇姝站在蕭銘麵前,傲然問道:“皇家獵場,豈是你們放肆的地方,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何對攝政王下手?”
黑人互相對視,眼中皆是疑惑,最後礙於命令不得不提著刀衝上去。
夏予安牽著馬站在角落裏,看著那邊的動靜,隻見賀薇姝身形漂移,出手狠辣,她的動作半點不像她那張臉柔弱。
她奪過對方的刀,刀刀斃命不一會兒五個黑人便命喪於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