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陪著她笑,是嗎?”
他怎麼可以跟一個女人笑得那麼開心?
那個女人還不是自己。
“我沒有。”
江馳燁百口莫辯,搖頭道:“我沒笑。”
“哦。”
葉蘇染聳聳肩:“你不想承認就算了,我也不會逼你。”
“我真沒有。”
江馳燁回憶起昨天跟南月熙在一起發生的事情,他始終都是淡淡的表情,什麼時候笑過?
突然,江馳燁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迫切道:“老婆你想多了,你說我笑,應該是在酒樓門口吧,當時南月熙正跟我談一個新起的行業,我覺得可行,所以才笑了。”
那也是因為,他覺得這個行業可以大賺一筆,他的事業還能再上一層樓,而他終極夢想——能夠跟葉蘇染過上衣食無憂的安穩人生,大量的經濟囤積是基礎。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其實葉蘇染也隻是想要一個解釋罷了。
她相信江馳燁,可也做不到盲目的相信。
隻要他解釋,她就會相信。
見葉蘇染語氣緩和了許多,江馳燁這才鬆了口氣:“那天早上我起的太早,不想打擾你休息,就沒告訴你。”
一大早醒來,看見旁邊的人還在熟睡,眼眶發黑,一看就是整夜沒有睡好,他怎麼忍心把她叫醒,隻為了這麼一件不痛不癢的小事呢?
“那晚上呢?”
葉蘇染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天夜裏,她問過江馳燁,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可江馳燁的回答卻是:沒有。
“晚上我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江馳燁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那天見了她之後,我去了方氏,有個項目需要實地考察,我便親自去了,日頭太曬,那天太累,便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葉蘇染抿唇,他知道江馳燁所說的是真的,可是心裏還有些難言的委屈和不爽。
“那你方才為什麼吼我?”
她最在意的,無非是江馳燁的態度。
“我,我那是擔心你啊!”
江馳燁也對自己方才的行為感到後悔:“是,我是不對,我不該吼你,我以後再也不會了,隻是……剛才我是想著你昨夜去執行任務,我擔心你的安危,說話時,也就沒有考慮那麼多了。”
葉蘇染的心情徹底平複下來,她輕聲道:“昨天我的確去了一趟江南,也是為了執行任務,可我人剛到,就被淩辰喂了安眠藥,睡死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今天早上。”
“那你沒有受傷吧?”
江馳燁打量著她渾身上下,看起來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可心裏還是放心不下,誰知道她會不會受了傷卻隱瞞不報?
“不行,老婆,我還是得叫克瑞斯過來一趟。”
江馳燁拿出手機,葉蘇染將人攔住:“他忙著跟方箐箐郎情妾意呢,你別有事沒事打擾別人,我說了我沒事,你怎麼不信呢?”
葉蘇染無奈,隻能將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悉數告訴了江馳燁。
江馳燁聽完,非但沒有放心,反而眉間的擔憂之色是越來越深。
“老婆,看來他們已經盯上你了。”
葉蘇染聳聳肩,無所謂道:“盯不盯上的有什麼區別?”
反正盯上她的人也不少,不缺這麼幾個。
“這次不一樣。”
江馳燁雖然對葉蘇染這邊的事情不甚了解,但是僅僅聽她的描述便能知道,這次盯上葉蘇染的,不是幾個人,而是一個地區。
如果真如她所說,江南的管理權已經落入了張老手裏,江南雖不是極其富碩之地,但也不是貧寒地區,那邊的勢力足以讓人畏懼。
她的敵人,現在不再是一個人,也不再是一個集團,而是一片地域。
“有什麼不一樣的?”
葉蘇染壓根兒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裏,聽淩辰的描述就知道,都是些烏合之眾,難以成事。
如果連這些烏合之眾她都解決不了,白瞎了這麼多年的訓教。
“退役吧老婆,算是我請求你的。”
江馳燁不管葉蘇染說什麼做什麼,總之他就是認定了一件事——現在葉蘇染的處境十分危險,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葉蘇染走進火坑。
不過跟葉蘇染在一起這麼久了,她的個性他了解透了——雖然她表麵說著想要安穩的生活,其實對於組織,她有一種深深的執念。
雖然江馳燁也不明白,為什麼葉蘇染總是不願意退役。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要想方設法阻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