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放在之前,南月熙說出這樣的話,對莫誌雲而言,是一種不小的傷害。
可是現在,他一點兒也沒感覺到痛苦。
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保護自己。
“是嗎?你真的不在意嗎?”
葉蘇染看著兩人的表演,實在是覺得索然無味。
她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的觀眾,甚至她都不想成為一名觀眾,她不喜歡看別人的表演。
比起在那裏觀看別人的表演,她更喜歡拆穿。
“來人!第一片,就割胸口的!”
如果能夠拆穿呢?
那自然是讓演員自己破防,等南月熙自己到演不下去的地步。
“啊!”
莫誌雲的慘叫聲在審訊室裏響了起來。
幾個人把他按得死死的,根本就不給他能夠掙脫的機會。
看著他胸口一片血淋淋的顏色,一片沾著血的肉從刀子上掉在地上,沾滿了灰塵,葉蘇染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樣的場麵,她早就見慣了。
身為一個醫生,克瑞斯都撇過臉去,不敢直視,江馳燁也有些不適,但是一轉頭看著自己媳婦都好好的,自己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夠丟了麵子,也強撐著坐在那裏。
南月熙嘴唇都開始發白了,她死死地看著葉蘇染,嘴裏還是強行說道:“隨便你怎麼做,我是一點兒都不會在意的。”
“是嗎?”
葉蘇染笑嗬嗬地看著她:“你不在的話就最好了,最怕的就是有些人明明心裏擔心的要死,但是表麵上為了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樣下去折磨的究竟是別人還是自己摯愛之人。”C。
葉蘇染說完,給了手下一個眼神,手下會意,手起刀落,幹淨利落。
第二片肉已經掉在地上。
莫誌雲一個文部的人,這些年已經很少感受過身體上的痛苦,驀然被這麼一頓折磨,頓時就翻了白眼暈死過去。
“竟然這麼經不住折騰?”
葉蘇染意猶未盡地看著地上那個暈死過去的人,搖搖頭道:“他已經暈死過去了,你還能撐多久?”
南月熙以為葉蘇染的意思是要把刑罰用在自己身上,頓時是鬆了口氣,冷冷道:“我跟這個廢物可是不同的,你想幹什麼,我都能承受!”
隻要葉蘇染不往莫誌雲身上用刑,她是不在乎的。
“沒有,我可沒有打算對你用刑。”
葉蘇染微微一笑,朝著手下的人說道:“繼續,他既然暈了,再給他疼醒不就好了?醒了再疼暈,這種事情你們做的也不少了。”
暈死過去的人固然會陷入深度的睡眠,可是葉蘇染相信他們知道,怎樣能夠讓人快速清醒過來。
“不要!”
眼看那刀子終於是要再割到莫誌雲身上了,南月熙忍不住大叫一聲。
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
應該說,狐狸早就露出尾巴了,不過,狐狸有九條尾巴,她這才露出第二條。
南月熙眼看自己是被拆穿了,現在不管怎麼裝下去,葉蘇染也不會再相信她,幹脆破罐子破摔道:“葉蘇染,你這個人賤人真是歹毒!”
把他們關在這裏不讓出去,每天都受盡折磨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利用自己去對付莫誌雲。
這麼歹毒的辦法,也就隻有葉蘇染這種歹毒的賤人能夠想得出來!
葉蘇染一頓,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南月熙竟然說她歹毒?
她怎麼敢的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你先開始介入我跟我老公的生活吧。”
葉蘇染笑了笑道:“是因為沒有成功介入,現在氣急敗壞了麼?”
南月熙“呸”了一聲道:“我才沒有氣急敗壞!葉蘇染,你現在也知道我是裝的了,你肯定也不會留我一條活路!我告訴你,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你不出半年就會毒發身亡!我是不會給你解藥的!”
或者說,這種藥,根本就沒有解藥!
她一直把毒藥藏在自己身上,就等著找個合適的機會,讓葉蘇染暴斃。
葉蘇染笑了笑,絲毫沒有因為她的這些話而恐慌,挑眉,看著她:“你承認就好了,你這種禍害,當初留下你,的確是我自己的錯誤,今天,我要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你的命,終究還是不能留的。”
不過,自己當初留下她也不是因為自己的慈悲,反而是因為自己的恨意。
所以,這大概也是老天對她的一種懲罰吧。
是因為她一開始就存了壞心,所以到現在,得到的隻是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