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師傅還說他長歪了可想而知那少年時期的他得如何驚為天人了。

見倆人看過來連秋白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尷尬道:“嘿嘿不知師妹家中可有吃食,最近一直趕路還是兩天前吃了一隻烤兔子,這兩天走錯路一直沒吃什麼東西嘿嘿…”

就是別說話,這人一說話莫名的自帶一股憨憨的傻氣是怎麼回事兒…

“有的,師兄稍坐,我這去給你準備。”考慮到深更半夜了沈南珠並沒起鍋灶重新做,反正空間裏熟食多的是。

不多會兒她就端上了一大盤鹵肉下水,一盤皮凍,一盤花生粘,一盤香腸和一盤子餅子都是平日裏做的多的存下來的,隨取隨拿吃著也方便。

怕不夠又添了兩樣糕點和兩樣水果,最後又拿了一壺果酒兩個杯子給師傅和師兄。

見她不多會兒就拿出了這麼多吃食,連秋白不由愣了兩秒,就算他見多識廣也從沒在鄉下見過如此豐盛的美食。

就這幾個菜說是城裏大酒樓做的都毫無違和感。

“師兄請用,家裏平時就是賣這些吃食的,所以吃食不缺,不夠的話還有。”見他驚訝的看著飯菜沈南珠便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連秋白這才恍然一邊吃一邊說話不時還和道長喝一口。

“哇這個肉又香又彈比我家廚子做的還要好吃!”

“這個更絕晶瑩剔透入口爽滑太美味了…”

“這是花生?嗯好吃!真甜…”

連秋白每道菜都一一嚐過,得知這些都是沈南珠做的更是欣喜萬分。

“師傅?我怎麼看著你的眼睛是好了?”

飯都吃了一半了,連秋白才察覺師傅似乎和從前不大一樣了。

“嘿嘿嘿嘿,這事兒還多虧了你師妹不過天機不可泄露,為師就不詳說了,說說你吧怎麼跑北邊來的,可是又玩兒離家出走那一套了?”

“師父真是好福氣,師妹看著就討喜,這次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沒離家出走。

家裏那邊都是那什麼勞什子的興安幫,家裏生意就都撤到北邊了,說來也巧爺爺才剛在這崇州府買了宅子我就聽到哨聲了這不就趕緊找來了。”

“哦?那興安幫都鬧到城陽去了?”城陽是定安府的沿海城市,在阜川的東北方,距離阜川府還隔著兩個府,沒想到興安幫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了。”

“可不,我們一路往北撤,路上還碰見了不少呢。

這些人原本都是普通老百姓,一開始打著反抗暴政的旗號隻和官府做對,現在做的卻都是禍害百姓的事兒,越來越猖狂無法無天跟土匪強盜沒什麼兩樣。

興安幫的勢力已經發展到五六個州府人數更是差不多有七八十萬人了,各個地方不肯加入的死的死逃的逃,聽說那興安幫已經在推選領袖要在阜川自立為王了。

可笑的是他們要推舉登王的人據說曾經還是個知府。”

沈南珠想起一事心中隱隱猜測:“怎麼會?他們不是最恨官府的人麼,怎麼會推舉官府的人做王?”

“這個我也覺得十分蹊蹺,聽說那人原本是兗州知府我隻聽說流民攻占兗州的時候他攜家眷逃走了,結果似乎沒多久就被流民抓回來了。

還以為憑他這身份多半是凶多吉少了,沒想到最近竟然傳出了興安幫要推舉他當王的消息,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兗州知府!果然!還真讓她給猜著了,這不正是沈蔓兒的夫家,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樣的禍害。

不過她一直有個疑惑,當初沈蔓兒明明隻是一個流放犯人又怎會那麼巧合就結識了知府家的公子,還沒有阻礙的就快速成婚了,這一點十分違背常理。

就算她有幾分姿色,對方可是知府想娶什麼樣身份的娶不著怎會娶一個流放犯人?

她正想著又聽連秋白眉飛色舞繼續說道:

“不過估計這興安幫也蹦躂不了多久了,三皇子已經集結了常將軍和不少能人異士正在勸和收服興安幫,聽說已經連勝了三場,那常老將軍還真是寶刀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