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事必有蹊蹺!”眼看情況不妙,史文恭急忙進諫,“請公子謹慎行事!”
寧策抬頭看了看麵前三人,略一沉吟,便吩咐時遷:“打探情報的任務,還得你去,在明天離開之前,我要更多情報。”
時遷當即領命而去。
“公子,路途如此凶險,咱們的行蹤又被有心人四處宣揚,再繼續前進,恐怕更是凶險萬分,不如暫時在這裏歇幾日吧。”楊誌勸道。
“進京時辰不可延誤,明日繼續前進,”寧策擺了擺手,“我自有主張。”
“公子……”楊誌繼續苦勸。
寧策站起身來,信步走到窗戶前麵,透過窗楹,望著外麵明朗的天空。
良久,他方才悠悠開口。
“花了大量銀錢,練了這麼久的兵,如果連小小的劫匪都打不過,那又有何意義?我意已決,你等無需多言!”
楊誌和史文恭對視一眼,隻得無奈告退。
兩人剛走,又有一名家丁匆匆前來。
“公子,外麵有位姓李的秀才求見,他說是騰大人介紹來的。”
李秀才?
出發之前,襄州知州騰宛,曾說自己有位朋友子侄,也想去汴京,打算和寧策同去,路上互相照應。
寧策答應了騰宛。
沒想到這人這麼快就來了。
片刻之後,一名二十餘歲的青年書生,帶著一個老仆,出現在寧策麵前。
寧策滿麵含笑地迎了上去。
“在下寧策,請問兄台高姓大名?”
青年書生看了寧策,當即一怔,沒想到寧策居然如此年輕。
隻見他也拱手施禮,“在下李若水,見過寧公子。”
李若水?
寧策聽這名字,有些耳熟。
一時卻又想不起此人來曆。
於是淡淡一笑,便請李若水入座。
賓主坐定,仆人奉上香茗。
“李兄此番進京,是要去趕考?”寧策試探問道。
李若水點了點頭,“正是,雖然明年才是大比之年,但在下自知才疏學淺,所以想了個笨鳥先飛的法子,打算提前去京師,早做準備。”
“李兄未雨綢繆,實乃明智之舉,在下佩服。”隨後,寧策便和李若水閑聊了幾句。
“聽說寧公子此行進京,乃是為了押運琉璃綱?”李若水問道。
寧策點了點頭。
“不知寧公子此行帶了多少人?”
“五十精銳家丁。”
李若水聞言,神情微微一滯。
就在這時,楊誌匆匆前來,原來是要跟寧策商討明早趕路之事,寧策隻得跟李若水告了聲罪,便跟楊誌出了門,兩人自去院裏商議。
看屋中再無他人,老仆急忙上前,對李若水說道:“公子,老朽以為,咱們最好還是不要跟寧公子一起走了。”
“劉叔為何如此說?當初你不是也讚同此事麼?說人多勢眾,互相有個照應,也不怕歹徒打劫。”李若水瞥了老仆一眼。
“此一時,彼一時啊。”老仆焦急地說道,“現在南陽到處都在傳寧公子進京之事,他又帶著價值萬金的琉璃,沿途劫匪,誰不垂涎三尺,虎視眈眈?”
“他就帶了五十個人,根本擋不住那些劫匪,咱們若是跟他走,反而更危險!”老仆一臉惶急地說道。
李若水皺了皺眉。
神色有些躊躇。
“此事已經跟滕大人說好,若再反悔,怕他不高興,再者我看寧策,絕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