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座下的寶馬,渾身血紅,陽光下,有細密的汗珠滲出,望上去竟然像是血珠一般,閃閃發亮。
豔麗無儔的女子,望著惶恐的契丹將領,微微一笑,“我生得這麼漂亮,若你真是大英雄,大豪傑,把我帶回家中,讓我侍奉你,倒也沒什麼。
我也心甘情願。
我們女真人,自古以來,便是崇拜強者。
隻是……
你身份不如我,在我麵前,也沒有半點勇氣,如此懦夫,卻敢覬覦姑娘我的美貌,自不量力,便是你的大罪!”
說到最後,女子的語氣,已經帶上了肅殺之氣,殺意淩然。
想起此女的殘暴手段,翻臉無情的性格,契丹將領頓時嚇得渾身發抖,隻見他略一思忖,當即一咬牙,拿定主意。
契丹將領猛然伸手,強忍劇痛,居然硬生生地,挖出自己一隻眼睛來!
他伸出手掌。
由於劇痛,他的聲音都在顫抖,“末將衝撞了貴女,自掘一目以求寬恕,還望貴女開恩,放過末將!”
美貌女子望著契丹將領手中,帶著鮮血的眼球,舔了舔嘴唇,隨即有些索然無趣地扭過頭去。
“都是這麼無趣的人,實在無趣的緊,還是打仗殺人看著好玩。”
耶律雄擦了一把冷汗,偷偷踢了契丹將領一腳,示意他趕緊退下,而後方才大著膽子上前,故意不去看微風中,女子的玉足。
“貴女,如今我等已經來到樂安港北門處,接下來該如何做,還請貴女示下。”
完顏燕想了一想,便隨口說道:“既然到了這裏,便先安營紮寨,讓兒郎們養足精神,才有力氣去攻城。”
耶律雄又問:“我等率軍來此,是否需要稟報宗義將軍?”
完顏燕搖了搖頭,“用不著,待我攻破此城,再通報他,也不遲。”
耶律雄聞言,當即傳令下去,命捉來的漢人奴隸去幹活,又讓手下千餘騎兵,下馬休息,有些騎兵則直接去了女眷營,打算找那些可憐的,被劫掠來的女子取樂,對此,耶律雄視而不見。
完顏燕則側身坐在馬背上,望著遠處高聳的城池,目光變幻,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樂安城內,高大的城門之前,寧策渾身披甲,胯,下愛馬照夜玉獅子,手持一把鋒利細長的陌刀,殺氣騰騰。
楊誌,武鬆,張憲,孫安等四將,簇擁在他的身旁。
在寧策身後,更有身穿堅固板甲的四百重甲兵,手持陌刀,肅然站立。
李綱驚慌失色,帶著一群官員,攔在寧策麵前,苦勸不已。
“王爺何必如此著急?須知城中隻有這四百兵馬,若是傾巢而出,萬一有個閃失,則城中數萬百姓之命,危矣!”
寧策挽著韁繩,沉聲道:“敵軍隻有千人,孤軍深入,周圍並無其他援軍,正是我軍突擊的大好良機,豈能錯過?
此外,敵軍還帶了數千百姓,充作奴隸,更有漢家女子在內,受盡欺辱,本官身為朝廷官員,如何能坐視不理?
再者,敵軍攜帶大量搶來的輜重和糧食,若是此戰成功,便可繳獲大批糧食,緩解城中的糧食危機,豈不是一舉三得?”
李綱哎呀一聲,站在寧策馬前,繼續苦勸,“縱使敵軍隻有千人,但依舊敵眾我寡,王爺豈可輕敵?
金兵勢大難敵,自從南下以來,勢如破竹,哪怕我軍以優勢兵力擊之,亦是難以取勝。
如今大人隻有四百兵,寡不敵眾,此舉豈非驅羊入虎口?”
寧策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本官主意已定,李大人休要阻攔,否則,本官就不客氣了!”
武鬆上前一步,擋在了寧策與李綱身前。
李綱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他望著寧策手中陌刀,突然間,便感覺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