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草跑回家,正碰到剛起床的母親陳氏。

“出什麼事了,小草你怎麼慌慌張張的?”

外麵寒風料峭,陳氏剛打開房門就覺得刺骨的冰寒,再看著一頭熱汗、滿臉慌張的閨女,心中沒來由的也是一緊。

“娘,我爹呢?”

李小草顧不上回答陳氏的話,一邊將馬鞍套在馬背上,一邊詢問李父在哪。

“在屋呢,還沒起,”陳氏隨口答道,但看閨女慌張的樣子,就明白肯定出事了,“當家的,趕緊起來,丫頭有事找你。”

三兩下將馬鞍弄好,李小草解開馬韁繩,翻身上馬:“娘,等我爹起床,你讓他帶著柴刀在門口等著。”

說完,不等陳氏回話,李小草催馬朝陳大爺家走小跑而去。

“真出事了!”

陳氏一拍大腿,趕緊進屋催促李父起床。然後拿著笤帚來到兒子李平山房間,但裏麵已經空無一人。

“臭小子,又去小娟兒家掃雪去了!”

陳氏罵了一聲,趕緊朝小作坊走去。

“砰砰砰!”

“陳大爺,開開門,我是小草!”

現在事情緊急,李小草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了,坐在馬上大力拍打門環。

“來了!”

不一會兒,陳大爺一邊係著扣子一邊打開了大門,說話語氣有點衝,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小草,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你家的牛被人偷了?”

“牛被宰了我都不著急!”李小草回懟一句,隨後趕緊說正事,“大爺,我今天早上去練箭,好像傷到人了。我......”

“傷人了?誰啊?哪個村的?死了沒?”

陳大爺一聽差點跳起來,急聲打斷李小草的話,詢問道。

李小草氣得,恨不能把陳大爺這張碎嘴子縫起來,氣道:“不知道,我要是都知道還來找你嗎?您趕緊收拾一下,帶上腰刀隨我去看一下,我感覺那裏有殺氣!”

陳大爺不敢怠慢,回屋取來自己的腰刀,騎上自家的騾子,跟著李小草朝出事的地方走去。

經過家門口時,李父和大哥李平山都已在門口等著,大黃牛拉著車,嘴裏愜意的嚼著幹草。

“爹,你們先往西走著,我去拿點東西。”

李小草忽然意識到自己沒帶武器,和李父說了聲就跳下馬,來到牛棚拽出鍘草的鍘刀,將刀架去除,扛著就往外走。

陳氏一把拉住李小草:“丫頭,到底咋了,你倒是給娘說一聲啊!”

知女莫若母,陳氏見到李小草這個樣子,心裏就一直懸突突的。哪怕現在丈夫和兒子都去幫閨女,她的心還是慌。

李小草擠出一絲笑容:“娘,沒什麼大事,你放心。我剛才去練箭的時候,不小心傷了一頭大野豬,足足三五百斤那麼重,幸虧我跑得快才沒被這個家夥傷到。

我帶著陳大爺和我爹過去,就是要把這個東西磨死,您安心在家等我回來,咱吃肉!”

“真的?”陳氏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比珍珠還真!”李小草舉手發誓。

陳氏沉吟了下,鬆了手:“那你和你哥、你爹,你們爺仨都小心點,我做好飯等你們回來。”

“謹遵母親大人懿旨!”

李小草調皮的敬了個禮,轉身之時臉色變得很難看,隨後扛著鍘刀上馬,朝陳大爺等人追去。

“好像......就在前麵!”

李小草憑借著記憶來到血跡的不遠處,指著前麵的一個地方,不是很確定的說。

陳大爺早就從騾子上下來,躬身躲在騾子的身軀後,謹慎的觀察著四周。

“丫頭,你說你在這兒的時候,感覺有人想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