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坐不開,陳氏幹脆帶著李小草和馬娟兒到院子,和鄉鄰們一起吃。

“這安人啊,可是六品實打實的,往後啥也不幹,每個月都有十石俸祿,也就是五兩銀子呢.......”

“六品官打呀,你們沒看到嗎,縣太爺都要給我行禮呢......”

很明顯,母親陳氏是壓著嗓子說的,可是,李小草隔著兩張桌子,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看著母親陳氏眉飛色舞的顯擺樣子,李小草從內心感受到了快樂。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自己雖然不是龍鳳之資,但看到陳氏臉上笑容,她也感受到了母親骨子裏的開心。

......

茫茫運河之上,河麵凍的堅硬無比,上麵還蓋著一層厚厚白雪,如果你掃開積雪,透過冰層,你還可以看到有魚在冰下麵遊動。

“尓畢君,到底還有多少路要走?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夏朝的內陸,稍有不慎,就會死無全屍的!”

一個身穿老羊皮襖,頭戴狗皮帽,走路有些內八的矮個壯漢,惡狠狠的 詢問著身邊的一個差不多打扮的人。

“直男大人,順著這條河再往前八十餘裏,就是夏朝的金昌縣,再有一個半時辰的路程,就是我們要去的目的地,是一個叫上營村的小村子,那個富甲一方的財主就在營村。”

鬆下尓畢上前,指著前方茫茫的雪地,向井邊直男稟告道。

他上次返回倭奴的大本營路途中,偵查比較過許多條路,但比來比去,還是這條運河靠譜。

雖然比不上大路好走,但是它能直達目的地,不用擔心走叉了路!

隻是有點費人,他們已經有兩個同伴,莫名其妙的掉進了冰窟窿裏,死的透透的。

“吆西!”井邊直男活動了下有些凍僵的手腳,一雙血紅的眼睛狼一樣遠眺著鬆下尓畢手指的方向,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這就是富庶的大夏啊,這裏的金銀多的很,這裏的美女多的很,這是的軟蛋也多的很!隻要想起鮮血四濺,人頭亂飛,美人在我的胯下撕心裂肺哭喊的場景,我的血就沸騰,我的心就炸裂......”

“是啊大人,隻是咱們這次來的人少,劫掠不了有士兵把守的金昌縣,但上營村姓朱的財主,就足以讓我們不虛此行了!”

鬆下尓畢舔著臉,恭維著井邊直男。

“希望尓畢君的情報無誤,天照大神護佑!”

“殺盡夏人,殺殺殺!”

周圍三五成群的倭奴們,像是打了雞血般,在空曠的運河冰麵上,壓低聲音狼一樣嘶吼!

河邊,一個不起眼的小雪包微不可察的動了動,隨即便再無動靜。

“阿嚏~~~”

正在吃飯的李小草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一口饅頭渣滓噴了朱煜一臉。

“對不起啊,剛才吹來一股涼風,我沒忍住,真對不起啊!”

李小草接過馬娟兒遞過來的毛巾,一邊道歉一邊給朱煜擦拭臉上,身上的饅頭渣,臉上罕見的有些羞紅。

嘿,這小孩兒,人不大,身上的肌肉還挺結實的!

朱煜抬頭,看了看頭上的明晃晃的大太陽,默默的收起了盤子。

不就是一盤鍋包肉嘛,不想做就不做唄,幹嘛用羊肉味的饅頭渣子噴我?

小爺告訴你,這可是兩次了!

俗話說的好,再一再二不能再....

“阿嚏!”

“對不起,我又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