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句話聽著像是在解釋這件事,但其真正的含義,是提醒李小草在今後的相處中,不要對福伯太過苛責。
嘖嘖~~~說話的藝術呀!
朱煜在福伯的勸慰下終於收住了噴薄而出的情感,擦幹眼淚露出了笑容。
“這位就是少夫人吧?”福伯這才有功夫向李小草打招呼,“老奴我剛才見到少爺有些失態,怠慢了少夫人,還請少夫人責罰。”
說著,又要跪下叩首。
李小草趕緊上前攙扶:“福伯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沒什麼怪罪不怪罪的。”
福伯想跪,但試了好幾次,感覺少婦的雙手像拴馬的樁子一樣,任憑自己怎麼使勁,都跪不下去,隻能無奈作罷。
“少爺、少夫人舟車勞頓,老奴早已命人備好熱水用以洗漱。等您二位洗漱過後,自會有下人將飯菜送到臥房。”
剛才有快馬來報,說是少爺和少夫人入住王記酒樓,這可把福伯高興的不行,趕緊讓人將所有的東西都提前準備好,房子也是打掃之後再打掃,務必不能出現一點灰塵。
對於朱煜為什麼不住侯府,福伯是一點都不打聽!
“這段日子有勞福伯的照顧了。”
李小草笑意盈盈的道謝,從袖籠裏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放到福叔的手上:“這是我給的,請福伯喝杯熱茶。”
“好好好,謝少夫人賞!”福伯笑得更加慈祥。
他高興不是因為這點錢,而是因為這位少夫人看的起自己付出,這就足夠了。
“這家店是咱府上的產業,少夫人有什麼吩咐盡管說,老奴盡全力幫少夫人辦好。”
在店夥計的引領下,眾人來到一座獨立的小院子。
“一......起住?”
李小草看著和自己家還大的小院子,嗓子眼有些幹澀。
剛訂婚就同居,這速度未免快了些吧?!
“這座小院是少夫人的,少爺的院子在後麵!”店夥計趕緊解釋。
這就好,這就好!
李小草拍拍自己的胸膛,長舒了一口氣,看著跟著夥計繼續走的朱煜,她心裏莫名的有些失落。
嘶~~~自己想什麼鬼東西!
李小草打了個冷顫,將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招呼自己的丫鬟花兒進院。
“花兒,走吧,咱們今晚就住在這了。”
花兒的父親楊大年,這一路在朱家大夫的治療下,病情已經有所好轉。
到了王記客棧後,福伯派了兩名夥計伺候楊大年,讓花兒騰出手伺候李小草。
因為,王記客棧裏沒有女夥計。
客棧,大堂裏。
跟著李小草來到王記酒樓的陳二蛋正賣力的幹飯,自己一個人獨攬十個饅頭、三盤菜和一盆湯,吃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福伯從大堂走過,也被陳二蛋豪邁的吃相所吸引,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但是,福伯越看越覺得陳二蛋有些眼熟,像是從哪見過,忍不住就走了過來。
“這位後生,老夫看你眼熟的很,像是故人之子,你是哪裏人呀?”
陳二蛋喝了口湯,咽下嘴裏的食物,憨笑著道:“俺是下營村老陳家的,俺爹是下營村的村正,陳富山!”
“陳富山?奧,對對對,想起來了!原來是富山的孩子呀,我說怎麼看著眼熟呢!”
聽著熟悉的鄉音,福叔恍然,連忙讓夥計給陳二蛋添了一道好菜。
客套了一會兒,福叔這才次離去,但他還是覺得陳二蛋有些眼熟。
陳富山他認識,陳二蛋的麵相根本和陳富山不一樣,要是單純從外貌上講,說他們不是親父子都有人信。
眼熟,尤其是陳二蛋雙眼的輪廓,他很是熟悉,隻是年老想不起往事,根本想不起來陳二蛋和誰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