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呀,我兩世為人,可你為啥就不能讓我投胎成男人呀!
寅時一刻,被花兒從溫暖被窩裏撈起來餓李小草,在內心瘋狂吐槽。
“小姐,你快起來呀,今天你要上朝呢!”
花兒拿過一條熱毛巾,二話不說敷在李小草的臉上,熱乎乎的暖意艱難的趕走瞌睡蟲,李小草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迷蒙的雙眼。
自從給侯府老夫人過完六十大壽,身中虛弱buff的李小草就窩在王記酒樓回血,就連幾個勳貴遞來的拜帖和請帖,她也讓人給回了。
以身體不適作為理由,無論是在現代體育課還是古代應酬上,都能拿得出手而且還賊拉好使。
可是今天,新年大朝會的日子,李小草就算有千萬種理由也躲不過去,隻能乖乖的讓花兒給她梳洗。
院子外,多日沒出去遛彎的雜毛馬被二蛋洗涮的幹幹淨淨,身上也備好的全新的馬鞍。朱三身穿新衣,一掌寬的護腰板帶上別著橫刀,牽著馬準備護送少夫人上朝。
福伯指揮王胖子燉好了人參雞湯粥,正在掐著時間等李小草出來。
朱煜則是一臉淡定,隻是捏著朝板的手指骨節泛起青色,表明他的內心絕不是如表麵這樣淡定。
洗漱完畢,李小草在花兒的催促下穿上官服,帶上烏紗帽,腳下換上鹿皮暖靴,腰上跨上陛下禦賜的儀劍。
其實,李小草本想帶著她那一百多斤的狼牙棒的,但乾正帝以朝中大臣多有老邁者給拒絕了。
一百多斤滿是狼牙鐵釘的武器,碰一下就傷砸一下就死,這玩意兒不光吳舌看得眼皮子哆嗦,就連皇帝也肝顫。
“少夫人,這是加了人參的雞湯粥,喝了它頂飽,身子也暖和。”福伯笑眯眯的端來人參粥。
李小草道謝後,三兩口吞進肚裏,接過朱煜遞來的朝板放在袖籠裏,就準備上馬出發。
“等一下,”朱煜叫住李小草,在眾人吃瓜眼神的注視下,用手幫李小草抹去嘴角的一點粥漬,“李姐姐,我......我們等你回來!”
李小草臉一紅,隨即故作瀟灑的掩飾道:“不就是上個朝嘛,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的大事,你不用等我,該幹嘛幹嘛去!”
花兒鼓著包子臉,指正李小草話裏錯誤:“小姐,姑爺說我們等著你,不是隻有姑爺等著呢。”
“多嘴!”
李小草有些羞惱的瞪了花兒一眼,趕緊翻身上馬,輕磕馬腹:“走了啊,福伯,花兒,還有煜....朱煜,你們都回去歇著吧!”
現在才淩晨三點多,正是平時睡得香的時候。
雜毛馬的大鼻孔裏噴出一股白氣,馬蹄清脆的嗒嗒聲響徹王記酒樓的後院。
身為武官,上朝沒有人坐轎,李小草也不例外,兩名朱家的護衛舉著燈籠在前麵開路,朱三居中策應,還有兩名護衛在李小草後麵警戒。
這種待遇,如果不看李小草身上青色的官服,說是三品大員也有些人信。
隨著距離皇宮越近,街上的車馬就越多,見到李小草的陣勢先是一愣,還以為是哪家的勳貴,剛準備停車讓路,就看到李小草身上青色的官服和腰間的儀劍。
“哼,小小的武官竟如此不知禮儀,實在是我朝之恥!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