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人家隻是說說嘛,你們幹嘛這樣看著人家?”
花兒被李小草和二蛋的眼神嚇壞了,兔子似的縮到角落,聲音裏都帶上哭腔了。
李小草不是故意嚇唬花兒,而是她的腦海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真如花兒所言,這座宅子的問題可就比什麼陰兵借糧大多了。
如果隻是單純的玄學問題,李小草根本沒得怕,什麼鬼啊神啊的,沒有一棒子解決不了的。但是,真要是用人用玄學做外衣,背地裏做某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樣的話事情就大條了。
比魑魅魍魎更可怕的,就是人心。
“二蛋哥,我覺得花兒說的有道理,這件事兒已經超乎我之前的預料的,現在有什麼好主意沒?”
陳二蛋搖搖頭,他和李小草的想法相反,聽慣了戰場的殘酷,他對人心沒多少畏懼,對神啊鬼啊的有些過敏。
他會功夫,打過的人不少,但是從小到大一次也沒打過鬼,他心裏沒底。
“花兒,你呢?”李小草看向縮在角落的花兒。
花兒縮了縮脖子:“我沒主意,我一切都聽小姐的。”
“既然你們沒注意,那就聽聽我的想法可行不可行,你倆靠我近點。”
三人圍成一個小圈,李小草小聲說著自己的想法:“第一,咱們三個明天一起進那座宅子再看看。第二,回去找搬救兵。”
“小姐,第二,我選第二,咱們一起回去找姑爺吧!”
花兒舉著小手讚成第二的方案,陳二蛋也點頭讚同花兒的選擇。
李小草翻了白眼:“搬救兵隻能一個人去,花兒、二蛋哥,你倆誰去?”
花兒和二蛋對視一眼,前者默默低下了頭,神色糾結的揉搓自己的衣角。
三人之中,隻有她不會騎馬不會駕車,靠著兩條腿走回京都,估計走一夜也未必能到。
“二蛋哥,還是你跑一趟吧。你騎著雜毛回去,找福伯說清楚這裏的事,然後讓他幫忙請一些和尚道士的,給這座宅子驅邪。”
“隻找些道士和尚的就行?那些老鼠可咋整啊?”
“那些老鼠問題不大,等明天我雇人捉一些野貓放進去,老鼠不就解決了嘛!”
“那行,趁著天色不晚,我這就回去。”
方法聽著可行,二蛋起身就往外走。
李小草叫住二蛋,遞給他一把匕首:“放好,注意安全,遇見危險先保護好自己!”
二蛋接過匕首藏好,笑著點點頭,出門騎上雜毛馬朝京都方向而去。
李小草看著二蛋遠去的背影,眼底裏有徹骨的寒意在凝結,貌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對麵茶樓二樓打開的窗戶,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特喵的,盯梢盯得破綻百出,就這水平還敢跟老娘我鬥?
走著瞧!
......
茶館二樓正對客棧的一間包廂裏,兩人一邊喝茶一邊開著窗戶吹冷風,密切監視著李小草三人的一舉一動。
“大哥,那個小娘皮回客棧了,那個騎馬的,咱們要不要派人在半路~~”
一個尖嘴猴腮的猥瑣漢子,用袖子擦掉流出的大鼻涕,順便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