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男人滿臉絡腮胡子,三角眼裏閃爍殘忍而又狡黠的光:“放你娘的屁!那個小子隻是小嘍囉,殺他幹嘛?咱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個小娘皮看好,別的沒咱們的事。”
“是是是,大哥教訓的對!”
猥瑣漢子嬉皮笑臉的湊上來,拿起爐子上的餓水壺給大漢倒滿茶水:“大哥別生氣,我隻是隨便說說,你就當我放了個臭屁。來,大哥喝茶!”
“喝個屁!”大漢一把打掉桌上的茶杯,嘴裏罵罵咧咧,“媽的,喝茶喝茶就知道喝茶,灌的老子的肺葉子都飄起來了。去,讓老板上酒!”
猥瑣男子有些糾結:“大哥,大人交代了不讓我們喝酒,這萬一被大人知道,咱們的下場.....”
想到那位大人的手段,大漢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不敢提喝酒的事兒,鬱悶的撿起地上沒摔碎的茶杯,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半晌,大漢終於忍受不了屋裏的無聊,站起身朝外走去:“猴子,你在這看著,我去找大人稟報這裏的情況。”
名叫猴子的猥瑣男羨慕而又無奈的看著大漢下樓而去,心裏瘋狂問候大漢祖上的親屬,視線掃過客棧門口,一個小乞丐夥計攆出來。
瞅著小乞丐不死心的往裏衝,被客棧的夥計一腳踹的仰麵栽倒,正好碰到急匆匆從茶樓出來的絡腮胡子大漢,猴子在二樓嘎嘎樂。
大漢原本心情就不好,見有小乞丐碰到自己的腿,心裏更是厭惡,右腳發力一下就將小乞丐踹出去四五米遠。
“媽的,敢碰老子,活膩吧!”
大漢嘴裏罵罵咧咧,見小乞丐趴在地上不再動彈,也沒上去補刀,給了過來道歉的夥計一巴掌,氣哼哼的走了。
大漢剛走,小乞丐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甩了甩頭,不理朝自己吐唾沫的客棧夥計,腳步踉蹌的朝走遠的大漢追去。
花兒躲在隱蔽處,用帕子捂著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化裝成小乞丐的小姐被人打,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滾滾滑落。
她不知道小姐為什麼這麼做,但是小姐往自己身上抹泥和灰時告訴過她,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能出聲不能出現。
“花兒,我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你就安心待在這裏,一切照舊,你就當我還在這,千萬別露餡!”這是小姐臨走時叮囑她的話。
眼見化妝成乞丐的小姐走遠,花兒擦幹淨眼淚,深呼氣幾次,平複好心情,打開房門走出去,衝夥計大聲吩咐:“小二,來一桌上等酒席,我家小姐餓了!”
“好嘞,小娘子稍等!”夥計高聲答應,屁顛顛的跑去後廚傳菜。
櫃上存著五十兩銀子,足夠吃二三十桌上等酒席。
李小草一身乞丐裝,本來她的個子就不高,頭發打散抹上點油,在灰塵裏打幾個滾,就變成一縷縷的小“髒辮”,在加上她本來就黑的皮膚,簡直就是小乞丐本丐!
“特喵的,來這個世界大半年,還是第一受這麼重的傷,你個胡子怪,給老娘等著!”
李小草一路踉蹌,嘴角有血絲流出,剛才結結實實挨了一腳,她現在感覺五髒六腑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