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草想了想,還是放棄請朱煜代筆的想法,自己的心思他不懂,他寫的東西自己並不一定滿意。

“碑文需對仗工整,字數不宜太多,最好郎朗上口,讓人一聽就明白其中的含義為最好。”

李小草點點頭,這樣想來,碑文不就是去掉橫批的對聯嘛,自己腦子裏朗朗上口、寓意深刻的對聯很多,自己得好好挑挑。

真要是弄出一個“有誌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的句子來,全大夏朝有一個算一個,一定全是臉露懵逼樣兒。

根本沒這段曆史,他們能理解個der。

“這件事不著急,等我回去想想,想到合適的碑文再派人告訴你。”

石匠自然連聲答應。

“還有,這個石碑的事兒不著急,你慢慢雕刻,估計兩三個月後我才用的著。現在最要緊的,是石磨,還請你多費點心!”

李小草親自吩咐的事兒,石匠自然上心,在送走李小草等人以後,石匠帶著徒弟先將石碑挪進單獨的庫房,小心存放好,這才全身心的投入到雕刻石磨的工序中。

“丫頭啊,石碑的事兒你怎麼突然放下了?”

走在路上,陳大爺還是沒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大爺,現在我的官職還沒必要公開,您看啊,現在咱們村的人除了你,沒人知道我還有從五品的官職,一個小小的昭信校尉都已經讓我成了咱們村的異類了,這要是把我真實的身份透露出去,村民該怎麼看我?

還有一個原因,陛下的聖旨還沒下,我現在也不確定自己去江南之前會是什麼官職,還是等確定了後再刻碑吧,這樣還能省點錢呢。”

回家之前,李小草已經給所有人下了封口令,讓他們不得說出她的真實官職,為的就是能在村裏過得舒服點。

現在自己的官職可是比金昌縣縣令周誌奎的官職還高,如果有人受了冤屈找自己申冤告狀咋辦?

管與不管都落不了好。

首先自己沒有節製金昌縣兵馬和府衙的權利,就算是冒著被彈劾的風險管了,周誌奎也不一定賣自己麵子。

自己都回家兩天多了,周誌奎都沒來拜訪,這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信號。

要是不管,一個官官相護的帽子就摘不掉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小草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陳大爺心有所悟,點點頭沒有再提這件事,但看李小草一直往鎮子中心走,疑惑道:“還有事沒辦?”

“還真有點,”李小草手指不遠處的一個招牌,“那家醫館裏有熟人,今天來一趟不打招呼就走,不禮貌!”

“生生堂?”陳大爺順著李小草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到那個熟悉的招牌。

“對了!”

李小草笑著搓了搓手,一臉奸詐的笑容:“大爺您忘了,生生堂的坐堂大夫可是咱們的老熟人,他給我爹治過傷的。”

陳大爺自然記得那位白須老大夫,這位治療跌打損傷可是有一手,深得以前賭徒們的好評。

“你這是來報答老大夫的?”

“對啊,”李小草點點頭,“他從我這弄去不少的酒精呢,現在就是他報答我的時候了!”

“報答你?”陳大爺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必須的!”李小草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學成文武藝,貨於債主家,老大夫從我這弄去這麼多的酒精,一文錢都沒給,我現在就是他的債主,他必須得報答我!”

“咋個報答法?”

李小草嘿嘿一笑:“左武衛,缺少幾位隨軍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