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草笑了,幸福的笑了,原來,自己在爹的心裏,還是那個長不大的親閨女。
“爹,我不累,但我想吃東西。”
“想吃什麼就說,爹給你找去!”
“桑葚!”
李小草指向桑樹枝上桑葚果,紅的、青的、紫的相互映照,散發出濃鬱的香甜氣息,引來眾多的小動物在桑樹下啃食掉落的桑葚果。
剛才那隻灰兔子,就是其中的一員。
“沒問題,你等著,爹這就給你摘!”
李父三下兩下爬上桑樹,用李小草給的禮物之一,一把小巧精致的鋸子,將桑葚多的樹枝鋸下好幾枝。
“丫頭,你先吃著,吃完爹再給你鋸!”
“哎,謝謝爹!”
父愛,就是這麼厚重如山!
大哥李平山腆著臉湊上來,想要拿一枝:“爹,俺也想吃!”
“自己摘去!”李父一把打掉兒子伸過來的手,不滿道,“都快要成婚的人了,還讓你爹給你摘桑葚吃,還有沒有點臉皮?”
李平山頂著一臉的唾沫星子,臊眉耷眼的繼續在前麵開路。
父愛,就是這麼厚重如山......體滑坡,來得猝不及防,讓人難以招架!
走走轉轉,三人來到一處樹木茂盛的山林處,李父挑選好了木材之後畫上標記,李平山和李小草兄妹倆,就開始拉大鋸。
一丈長的大鋸,兩頭綁上木頭把手,一人握一邊,坐在地上就開始拉。
“拉大鋸,扯大鋸,姥......我們家唱大戲,接閨女請女婿......”
李小草鋸著木頭,隨口就唱起了小時候的兒歌,還根據現實的情況,現場改了幾句歌詞。
“小妹,你唱的小調還挺好聽的,”李平山手扶著大鋸,他唯一的任務就是矯正方向,根本不用出力,“對了,小妹,什麼叫‘大戲’?也是儺戲?”
儺戲,是在大夏廣泛流傳的一種戲曲形式,是在民間祭祀的的儀式的基礎上,廣泛吸取民間歌舞、戲劇而形成的一種戲劇形式。(不用吐槽,就是摘抄)
逢年過節的時候,金昌縣就會有跳儺戲的,但下營村距離金昌縣很遠很,因此少有人看到,大哥李平山也是聽別人哼唱過才了解了一點。
在李小草看過的資料裏,儺戲就和跳大神一樣,儀式感比較重,不如戲曲來的好聽。
“大哥,這不是儺戲,這是兒歌,小孩唱的!”
李平山點點頭,不再詢問。
用腳後跟想都知道,一定又是“那位”傳授的!
“唉~~~”
眼看一顆大樹已經鋸了一大半,再使點勁就倒了,鋸樹的主力李小草卻突然罷工。
就在剛才,李小草腦子裏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好主意,適合給老哥和嫂子作為結婚禮物。
“丫頭,咋了?”
李父趕緊過來,一把將礙事的兒子扒拉到一邊,急聲問道。
“我沒事,爹!”李小草回過神來,仰天大笑,“哈哈......爹,我想到大哥成婚時,我要給大哥送什麼禮物了!”
“嗐,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你來拉木料就是給你哥最好的禮物了,哪還用再給他東西,”李父看了眼兒子,撇了撇嘴,“娶了媳婦忘了爹娘的玩意兒,給了也白給!”
李平山聞言有些著急:“爹啊,您這話從何說起的啊,俺可不是那樣的人,俺和娟兒一定會孝敬您和娘的。”
“孝敬俺?”
李父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上前兩步質問兒子:“孝敬俺,好,俺當你這句話是真的,那你給俺解釋,為啥將俺藏在鞋裏的銀子給你娘?
啊?!
那可是俺攢著給你娘買鐲子的,就讓你這個兔崽子給攪合了,俺讓你娘好一頓埋怨!
你說,你就是這樣孝敬娘老子的?!”
李小草捂住了嘴,我滴娘呀,大哥,你可真勇,不知道結了婚的男人的私房錢比命還重要嗎?
奧,對了,大哥還沒結婚了,他懂個錘子!
李平山被老爹質問的啞口無言,愣了半天,咬牙轉身,從褲襠裏掏出三個銀豆豆,大約有一兩多重。
“爹,這是俺瞞著娟兒攢的私房錢,全給您,行嗎?”
李小草驚呆了,臥槽,老哥,原來你是懂錘子的,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