鹵水一點點的加入,木桶裏的豆漿隨著李小草慢慢攪動,逐漸變成絮狀。
“好了,不要加鹵水了,下一桶!”
母親陳氏現在就是製作豆腐的總指揮,在她的指揮下,李小草將一桶一桶的豆漿都加入鹵水。
“小姐你快看,那些軟泡泡的豆腐都沉底了哎!”
鹵水與豆漿產生的奇妙化學反應,引得花兒陣陣驚呼,她雖然吃過豆腐,但還是第一見豆腐的製作過程。
“花兒,這些還不是豆腐,頂多算是豆花,叫豆腐腦也行!”
李小草糾正了花兒的說法,將幾桶豆花拎到牛車上,喊來一名在小作坊裏做工的夥計,讓他將這些豆花送到大作坊的食堂裏去。
“你就說是我讓你送過去的,另外你再去一趟北邊的土山,告訴我哥,讓他們先別打土坯了,回來吃豆花!”
夥計連聲答應,興高采烈的駕著石匠的牛車出門,鞭花甩的山響。
“掌櫃的,你別擔心,你的牛車沒不了,一會兒就給你送回來!”
石匠眨巴眨巴雙眼,決定今天放開肚皮可勁吃。
如今,老哥的新房門窗已經安好,再經過半個月晾曬,新房子就能住人,到時候再把家具擺上,小兩口的愛巢就大功告成!
現在,老哥被自己的老丈人防賊一樣的提防,沒機會和媳婦卿卿我我,令渾身燥熱的荷爾蒙無處發泄,於是老哥就跟著結束探親假期的鄉勇們,去背麵土山給未來的學堂打製土坯!
豆花已經做好了,下一步就是要做豆腐。
一尺見方、五寸高木頭坯子,四個麵都有兩個小窟窿,放上木頭底座,上麵放一個木頭坯子,然後在裏麵鋪上一個略大的細麻布。
細麻布裁剪的很合適,能夠將木頭坯子底部和四周都遮蓋住。
李小草將豆花舀到細麻布裏,等其裝滿後,在上麵放上一個新的木頭坯子,然後再鋪上一層細麻布。
這次細麻布是直接鋪到第一層豆花的頂部,然後李小草再次往裏舀豆花。
就這樣循環往複,直到第十層後,李小草蹬著梯子,在第十層木頭壓板的上麵,放上一個不大不小的石頭。
隨著石頭放上,木頭坯子四麵的小孔裏流出淡黃色的汁水,留在木頭坯子裏麵的固體就是豆腐。
石頭壓的時間長,豆腐裏麵的水就越少,豆腐越容易成型。
含水多的就是水豆腐、嫩豆腐,含水少的,就是幹豆腐,要是壓的足夠重,豆腐裏麵的水足夠少,那豆腐就變成豆腐幹了。
加上香料鹵透,就變成了下酒神菜,五香豆幹!
臭豆腐所用的豆腐,不能太幹也不能太濕,五寸高的豆花壓到一寸高,這樣的豆腐就差不多了。
中午的時候,李小草親自下廚,炒了幾道拿手小菜,招待送石磨的石匠。
陳大爺拿出窖藏半年的“荔枝酒”,和李父、石匠等人小酌了兩杯。
這種“荔枝酒”是他老來得子的法寶,等閑之人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這次陳大爺為了讓石匠在雕刻石碑時多用心,也是含淚下了血本。
酒足飯飽之後,石匠醉地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一個勁的喊熱,還胡亂的扒衣服。
這樣立竿見影的效果讓見多識廣的李小草都直呼牛皮,安排人送石匠回老牛鎮後,剩下的多半壇“荔枝酒”李小草直接沒收珍藏。
這樣的好東西得留著,說不準哪天就能用上。
都說男人過了三十不得已,每頓飯裏加枸杞!
多年以後,自己或許也被這樣的難題困擾,有了陳大爺釀製的“荔枝酒”,一小杯就能解決所有的困擾。
藏好酒壇,李小草腦中冒出一句經典的廣告詞:他好,我也好!
真特麼應景!
轉天找個機會,給吳舌老爺子嚐嚐!
要是枯樹發新芽,陳大爺估計就被後世某藥物品牌奉為精神圖騰!
李小草晃晃頭,將腦子裏群魔亂舞的思緒甩出,掃清心神,繼續製作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