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一聲,陳氏的筷子拿捏不住掉在桌上,隨即又彈開掉落在地上。

一瞬間,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目光也都朝陳氏和李小草看來,桌上的氣氛變得頓時變得肅穆。

鐵柱和靜然兩個小的,似乎也感受到氣氛的凝重,也不蹦躂了,乖乖地縮在奶奶和娘的懷裏,嘴裏咬著磨牙棒玩!

“丫頭,你這才回來,一頓團圓飯還沒吃完呢,怎麼又要上戰場呀?”

剛才還笑眯眯的陳氏現在已經眼中含淚,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大夏有英雄猛將無數,皇帝為什麼單單讓自己的女兒帶兵出征。

難道堂堂大夏幾十萬大軍,竟然挑不出一個能帶兵打仗的?

李小草彎腰從地上撿起筷子,接過朱煜送來的茶水衝洗幹淨後,又放在了母親手邊。

“娘呀,您別著急也別上火,這次呢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我這次上戰場呀,基本上就和玩一樣!”

嘴裏說著寬慰母親陳氏的話,李小草起身拿起酒壺,給朱財主、老爹和朱煜斟滿,順便也給母親陳氏和自己倒了一點。

大嫂馬娟兒還在哺乳期,李小草就沒給她倒酒,而是倒了一杯雪白的鯽魚豆腐湯!

“爹,娘,朱伯伯,嫂子你們都看到了,我去南洋找好東西,回來的路上就被高麗和倭奴給欺負了。

雖說我們沒吃什麼虧,但這口氣,我是咽不下的!”

李小草舉起杯中酒,站起身接著道:“五年前,我時任江南東道行軍大總管,那個時候我就從百姓們口中了解到,那些倭奴是多麼的無恥和殘暴!

這些,爹娘您幾位或許不清楚,但是朱伯伯他是知道道,我說得這些一點都沒誇大!

屠村衝城,燒殺搶掠,他們無惡不作,這裏麵是有一些江南士族的影子,但這些血海深仇咱們不能忘記!

這次,他們又覬覦我大夏的財富,為此不惜動用近百艘戰艦偷襲滿載而歸的我們,要不是我們準備充分,再加上運氣好,說不準還真著了它們的道。

因此,我已經向陛下請旨,先滅倭奴,再除高麗,徹底滅掉這兩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這是國仇,也是私怨,不報我心裏不安寧,還請諸位長輩成全!”

端著杯子後退兩步,李小草對陳氏幾人躬身施禮,朱煜也端著酒杯來到未婚妻麵前,也跟著躬身施禮。

“叔叔,嬸嬸,爹,我知道你們都想讓我和李姐姐盡早完婚,其實對我和李姐姐來說,我們訂婚五年有餘,心中早就是一家人,而且經過一個月的共同生活,我們也相處的很好。

婚禮對於我們來說,隻是一場形式而已,而且小侄我現在身無功名,怎能配得上我堂堂三品大員的未婚妻。

還請爹,叔叔和嬸嬸多給我們一點時間,等李姐姐完成她的心願,小侄我在東華門唱名,到那時小侄必定百裏紅妝,娶李姐姐過門!”

朱煜在李家人的眼中,從小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翩翩公子,而且都在眼皮底下長起來的,陳氏自然是對他的話多信三分。

扭頭看了一眼端著酒杯不言語的朱財主,陳氏也沒好意思先開口,因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連小煜都說了,婚禮隻是一個形式,就看親家公答不答應。

不知不覺中,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朱財主的身上,就連兩個小的,也都伸著小手向朱財主虛抓著,似乎在催促他快點答應。

沉思片刻,朱財主緩緩抬頭,在眾人的注視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喝了這杯酒,就說明了朱財主答應了兩個孩子的提議,盡管陳氏心中有點小小的不情願,但還是跟著喝掉杯中的酒。

陳氏不是著急嫁女兒,而是大夏就是這麼個風俗,女子有了天葵以後,就可以說婆家了,

有錢有勢的人家,還有可能特意邀請相熟的友人或者是同等地位的人,為孩子舉辦成人禮,其目的就是說,我家有女初長成,有中意的你們可以來提親了!

如果女子到了十八歲還沒成親,就會被稱為老姑娘,不僅備受街坊鄰居嘲笑,甚至連說親的對象,也會從年輕的後生變成一些上了歲數的商人或者是鰥寡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