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非常像!鼻子、嘴、臉龐像二牛哥,但是這眉眼像你,秀氣!”

抱著奶香奶香的奶娃子,李小草心情大好:“對了,你剛才不是說孩子的名字是陳大爺起得嘛,說說,陳大爺給孩子起了什麼名字?”

“小名牛牛,大名牛牪犇!”翠兒驕傲地挺起胸膛,擔心李小草不知道是哪幾個字,翠兒還特意手指蘸水在石桌上寫出這個大名。

“好家夥,這簡直就是大牛圈呀!”李小草看著滿桌的“牛”。眼裏除了佩服還是佩服,“陳大爺的意思,該不會是讓牛家的列祖列宗都保佑這個小家夥吧?”

翠兒眼露精光:“小姐,你真厲害,陳大爺的心思你一猜就中!”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李小草牛氣哄哄地道,話音剛落,小家夥露出不滿之意,豎起小皮夾子就發射出一條晶亮的水柱。

吃一塹長一智,李小草從被晉王尿一身後就一直對孩子這個動作多有防範,尤其是自己還有一個弟弟可以練手,所以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人尿身的菜鳥,下意識的就把孩子的小水槍對外,讓他慢慢尿!

有了翠兒的陪伴,在登州的日子也不再那麼無趣,李小草每天除了睡懶覺就是和嫂子馬娟兒、翠兒一起看孩子玩,這日子過得也算是愜意。

外麵,隨著一車一車香料的運走,卸完貨物的戰艦也駛進了船塢進行維修養護,更換一些受損的部件。

轉眼間五天時間過去,這天李小草和往常一樣,吃完飯準備揍會兒弟弟和侄子消消食,然後再抱著小侄女靜然去海邊轉轉,剛出門,就遇到了已經忙了五天的戶部尚書任亭來。

“吆,這不是任部堂,今天不忙啦?”

任亭來遠遠地就主動抱拳行李,笑著道:“托李大人的福,老夫忙了五天六宿終於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

不知李大人這是要往何處呀?”

“唉,吃飽了閑著沒事出去溜溜彎,任部堂,一起?”

任亭來搖了搖手:“李大人好雅致,不過老夫可不行哦,身上有公務在身豈可懈怠。李大人,既然你現在無事,可否與老夫聊幾句?”

“樂意至極,晚輩聆聽任公的訓導!”李小草說得異常謙卑,仿佛這兩天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敢稱訓導,隻是淺談,淺談一下嘛!李大人,請!”

“部堂大人請!”

回到自己小院的客廳,近衛送上香茶,便很有眼色的到門口警戒。

李小草親自將香茶端給任亭來:“部堂大人,請喝茶!”

“哈哈哈,多謝李大人!”

兩人落座後,任亭來也沒說什麼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出今天來的目的。

“李大人,老夫也不說什麼虛的,隻想問你一句話,那五萬石糧食,去哪了?”

輕輕刮去杯盞上的茶葉浮沫,李小草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微笑:“部堂大人,下官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什麼五萬石糧食?這次遠洋帶回來的糧食全都在這兒了,哪還有什麼糧食!”

任亭來似乎早就有心理準備,他並沒動怒,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變過,仍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李大人,老夫執掌戶部近二十載,這關於賬目上的事老夫記得比自己的年齡還要清楚,你這麼明目張膽的說謊,未免顯得不尊重老夫了吧?”

“部堂大人您說笑了,我一個還沒成婚的丫頭片子,您老吃過的鹽比我吃得米都多,我哪敢騙您老人家呀!

但是這糧食吧,確實就是這麼多,不要說是您問,就是陛下來了,下官也是這麼回答!”

任亭來眼中精光一閃,他知道這是李小草的心裏話,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一件隱患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李小草還這麼死命瞞著。

作為一名將軍,尤其是忠於陛下,忠於大夏的將軍,她沒理由瞞著這件事呀!

早在十天前,他就已經接到消息,有一夥運糧船打著左武衛的名義,順著黃河一路向西逆流而上。

從船隻的數量和載重來看,那些船裏麵裝著的,明明就是失蹤的那五萬石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