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老夫不知道你因何如此篤定,但是為了江山的穩定,為了社稷的安危,老夫懇請你回京都述職!”

五萬石糧食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每人一天一斤糧食的計算,這些糧食也足夠養活一支萬人軍隊吃兩年。

而且這些糧食的目的地還是西邊,要知道,那裏乃是大夏屯兵之所,最精銳的西北邊軍就在那。

要是有大事發生,單憑拱衛京師的十六衛根本不是對手,所以,李小草弄出的這一出,早就把一些人嚇出了冷汗。

“返京?”李小草呢喃著這個詞,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返京不是不行,可是部堂大人,下官這個月就要回老家成親的呀,要是返京的話,下官的婚期就耽誤了呀!”

“哎呀,李大人呐,這成婚和返京麵聖孰輕孰重你還分不清嘛?婚期可以改,但麵聖這件事事關重大,還請速速回京吧!”

李小草雙手一攤,搖頭道:“那可不行,古人雲,昏禮者,將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廟,而下以繼後世也,故君子重之!

夫家已經將成親的消息告知了親朋好友,如若我之故而推遲舉行,這對夫家簡直是莫大支之恥!”

李小草越是拒絕,任亭來心中就越慌,聽完李小草有理有據的話,他有些坐不住了:

“李大人,此事耽誤不得呀,要是那些風聞奏事的禦史知道了這件事,還不得把朝堂鬧翻了呀!

李大人你說,你要怎樣才盡快回京述職!”

“部堂大人,想必您也聽說了,下官的未婚夫和下官在大夏號上同吃同住了一月有餘,其實下官對什麼時候成婚已經不在乎。

但是,兩家長輩非常在乎這件事,您隻要說服下官的爹娘和下官未來的公爹朱財主,下官隨時可以進京!”

“此話當真?”

“比珍珠還真!”

“那好,事不宜遲,老夫這就去找令堂談談!”

李小草起身送走快步離去的任亭來,嘴角勾著一絲壞壞的笑容,背著手朝二牛的小院走去。

有些事,由官府背書比自己背書要強得多,最起碼可信程度高,到時候就算有人模仿這件事出了岔子,也罵不到李家和朱家來,自有任亭來這個大高個擋在前頭。

“翠兒,想不想去京都看看花兒?算算日子,她還有不到兩個月就生了,你這個過來人正好給她加油打氣!”

一進門,李小草就直接詢問翠兒去不去京都。

年前出海之前,因為一次醉酒,花兒和二蛋哥珠胎暗結,為了不讓外人笑話,李小草就安排倆人在登州火速成婚,然後回賽州養胎。

轉眼之間已經分開半年之久,李小草還真想念那個包子臉的小姐妹。

“真的麼小姐?我去,我當然要去,我也可想花兒姐姐,上次做夢我還夢到了她,在夢裏我倆聊了很多,我還把枕頭哭濕了!”

“行,既然你想去咱就一塊去,坐船坐車都行,你收拾一下,我估計後天差不多就會啟程!”

“好的,小姐!”

果不其然,經過將近半天的商談,朱財主始終不鬆口。

任尚書苦口婆心的勸說,並且隱晦地說出李小草和朱煜兩人同吃同住一個多月,或許已經有喜的事,並提出先簡單舉辦婚禮,回到老家後再補辦婚禮。

而且他這個六部部堂之一的戶部尚書自願當證婚人,朱財主這才終於“勉強”答應這個提議!

因為“事出突然”,經過李家、朱家和任亭來三方商議,這場簡單的婚禮就安排在明天。

辦完這一切後,任亭來長舒一口氣,為自己的有勇有謀感到一陣自得,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己這不就辦成一件麼!

或許若幹年後,這一件事會成為民間傳聞也說不定,那時候自己的大名就會在百姓口中世代相傳!

擺著手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踱步而出,任亭來看著有條不紊忙著做各種事的朱家家丁,忽然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可一時又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