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比起來,東野林楓算是生活最安穩的一個了。和多數同時代的青年一樣,他從小到大一路四平八穩的讀書,畢業,成長,順利地進入了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實習並在日後作為一名工程師留了下來。
東野在文學與史學上有著遠超同齡人的知識積累與天賦。從小時候到現在,手邊這類的書籍他有什麼看什麼。可惜高中時他聽從了父母的建議學了理學,大學時候又考入了工程類專業,所以即使東野有著很高的文學水平,關於這個方麵他目前拿到的最高成就也隻是國中二年級時一次文學競賽中的全北海道第一名。
按理說畢業後安安穩穩的日子是很多人期望的,更何況東野工作的收入很可觀。可他卻覺得這種日複一日的安穩在慢慢拖垮他的心,而想要當一名文學從業者與小說家的夢想也一天又一天在他的腦海中生根發芽令他對眼前安穩的工作與生活感到痛苦。事實上早在數年前東野林楓便利用空餘時間在各大網站上開始了文學創作,並收獲了一定量的號粉絲。終於有天,他不顧家人的反對把辭職報告遞給了他的老板,決心成為一名全職文學寫手。本想過幾天給東野升職加薪的老板驚訝得下巴都掉在了辦公桌上,他假裝沒看見。
性格相同的人總會在一定程度上吸引彼此。東野像立花瀧和近藤光羽一樣很重情義。即使立花和近藤他倆蹲了號子,東野也沒有一絲一毫想要疏遠他們的想法,該接接,該幫幫,因為他心裏清楚二人都不是壞蛋。所以當第二天喝醉酒的立花瀧還未醒來時,東野便早已幫他訂好了回家的機票,並和近藤光羽一起送他去了機場。
立花瀧剛到家便和他爹大吵了一架。
兒子出獄了,父母還是很開心的。媽媽給他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一年了,一家人終於吃了頓團圓飯。席間他爸多喝了幾杯,不由得為自己兒子的未來與前程擔憂。
父親立花大正的思想比較傳統守舊,除了這些,他更怕蹲過號子的兒子以後娶不到媳婦兒打光棍,這樣立花家就沒了後。幾杯酒下肚,老父親難免唉聲歎氣。
“您在幹什麼?我剛回家就唉聲歎氣的。”立花瀧有些不高興了。
“想好以後怎麼辦了嗎?”
“還沒,先找工作吧。”
“然後呢?”
“什麼然後?”
“我都替你想好了,”老父親在兜裏拿出一根煙點著。“抽時間和三笠尋的爸媽說一聲,你倆早點把婚事兒辦了。你進去這一年這孩子總也來看我倆,她和你媽說了從小她就稀罕你,願意給你當媳婦兒,就是你一直不願意。”
“您喝醉了吧...”立花瀧皺起了眉頭。“我對她沒感情,又不愛她,不能強迫我啊。再說她連小學都沒讀完,長得五大三粗的二百多斤比豬圈裏的豬都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