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目相對,我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她此時的表情卻並沒有意思的憤怒,反而臉上露出似笑非笑樣子。這樣我就不理解了,剛才的憤怒呢?女人那種不管不顧呢?現在算什麼嘛?看她的樣子是要說話了:
“昨天晚上的首秀不錯啊!即使沒有達到我心中那個人物的最好,但對你第一次挑這樣的大梁我已經很滿意了。”
聽到這些,我這一臉的詫異,直勾勾的盯著她。什麼都想到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了。就等著接炸彈呢!人家好,直接就略過了。這又算什麼嘛?到底想怎麼樣?就是打算用各種方法噎死我就對了。我是在說不出話來,呆那了:
“怎麼了?我在表揚你,你不謙虛一下嗎?就這樣接受了表揚嗎?這孩子一點也不謙虛。”
是我不謙虛嗎?根本就是她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我弄懵了。雙手使勁的搓了搓臉:
“啊!我以為您要說····”
“說什麼?剛才的事嗎?這種小事我根本不在意啊!那些話本來就是說給絲絲聽的。哦,我明白了。你是在等著我罵你是嗎?”
“啊?恩。”
“我覺得女人一定要懂得自重,這樣男人才會把你當回事。你說對吧?”
“啊?我~是吧!”
“所以,我知道你不喜歡絲絲,我幫你個忙而已啊!我是在幫你哦!”
“哦,知道了,謝謝太太啊!”
“你很勉強啊!那沒事,我把絲絲叫回來好了。”
“誒誒,算了吧!不要不要。我知道您的用意了。謝謝太太。”
“就是啊!你看我思雅就沒有那麼粗魯啊!對吧!”
原來說了那麼多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鋪墊,正題現在才開始。這個女人我越來越陌生了,臉上露出的笑容到底是真的開心,還是暗藏了更加陰森的東西呢?看上去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啊!可是,剛才生氣罵人的時候,我知道是真的生氣了。看來是我太單純了;看世界太簡單了;看女人太表麵了。我隻知道女人深情款款的時候小鳥依人,不相信恨人的時候陰晴不定生死不明。來吧!看看我能否應付得來,我倒是真想試試:
“是啊!你對思雅還不錯啊!是因為思雅也是香港人嗎?”
“你的意思是我瞧不起大陸人是嗎?你這個話會挑起大矛盾的哦!小心說話啊!”
“太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我還真像聽聽。”
我恨我的稚嫩,讓我下不來台。我想著反正暴風雨要來了,那我自己先往上衝,搞不好就又生還的機會呢?結果和預料中的一樣,死得慘慘的。可我不能就這樣認輸,我要再試試:
“可能思雅是香港人,您看見思雅會有種親切感吧!我是這個意思。”
她停了一下沒有直接接我的話。我心裏暗爽,我佩服自己的機智。她看著我,用夾在兩指之間的筆敲著桌子:
“哦,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好啊!太太您問吧!”
“你覺得我對你怎麼樣呢?”
“太太對我當然好啦!這還用說,多少人嫉妒啊!”
“你不是香港人,我為什麼對你好呢?”
這話一出驚我一身冷汗。看似一個簡單的人與人之間關係論,實則卻是深意濃啊!這個問題如何回答,影響的東西太多了。此時覺得額頭上已經有汗了,她也看見了抽了張紙遞給我。我尷尬的接過來擦掉汗:
“沒事,你慢慢想啊!反正我有時間,我等著你的回答。”
此時我更懷念絲絲挽著我的手;懷念門外的世界。我猛的站了起來:
“你以為你是誰啊!就算你是老板太太,做事情也有個度吧!雖然我是小孩,你也不能這樣訓來訓去啊!我也是個男人啊!好歹也20了,能不能估計一下別人的感受啊!別以為你們有錢就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老子不幹了,我要回北京,把票給我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