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賀動容,雙手箍住白羅的身子,該是熱吻的前奏,他卻沒有繼續,癡望著白羅。
白羅有些羞怯,臉頰發燙。
一見鍾情太難,日久深情太久,我們幾乎對愛情失望。
但我們必須相信——愛下去隻是一個瞬間,要發生太容易。
“我討厭娛樂圈的女人,貪慕虛榮!但——我喜歡你!”
陀賀用‘喜歡’沒有用‘愛’,心裏埋著癡情的人未必願意承認自己情深意重。
“我也喜歡你。”白羅回應。
“我的生母…也是圈裏人。為著錢…讓陀家借腹生子。‘陀家三公子’,這世上,唯一一個流著陀老爺子血液的繼承人。我的生母,不曾想過我的處境。”
白羅靜靜聽著,看著陀賀眉間的苦澀。
和白羅一樣,陀賀也不是個開心的人。
“你真愛錢?”他突然問。
“愛。”她答,沒猶疑。
夕陽,朝陽都是一個樣子,不留戀的時候就在身旁,回神一下,說走就走。
待明日再來,告訴自己同昨日那個一個樣子——自欺欺人。
天色沉下來,臉色亦暗下來,白羅是蒼白的,失去落日餘暉罷了,寂苦的氣息就爬上麵。
女人有不同麵,男人才會無法自拔。他口裏吐出眼圈,彌霧繚繞裏她的臉叫他失去一貫玩意。
“在想什麼?”
“想出去。”她說。
“好。”他答。
沒有叫看護,他抱著她,動作自然容易,‘怎麼這樣輕飄飄’又一驚,他望她一眼,那目光是實的,她眼眸裏有他。這樣已經叫人放心。
今日的夜像是很早就黑透,車河裏的心,想著什麼?
和上次一樣陀賀的車還是往郊外走的,全程白羅隻說了一句話——還是夜晚好。
郊外才有頂級的餐廳,至尊富豪待的地方人煙稀少,不是一夜暴富的族群能夠識得的路,真正上流公子才這樣,像陀賀,一來,不抬手,不動口,站在那裏就是包下全場的常規。
西班牙象牙長餐桌,白羅與陀賀一頭一尾坐在餐桌左右兩側,有些距離或者可免尷尬。
“想吃什麼?”他問,對女人,難得尊重的態度是他那裏的先例。
“喝酒。”她答,很累的樣子。
“好。”陀賀望一眼在一旁伺候的餐廳經理,對方即刻服侍周到。
這種地方——有錢,有身份,有地位,就是上帝。
三少必是此處常客,一切不用開口,所有東西似從天而降,讓人目不暇接。
服務生伺候的酒一入杯,白羅就毫不保留灌入肚,隻一杯紅酒,緋紅泛麵。
陀賀著一件白色‘V’字領襯衣,與頸上的黑紫金鏈子相互輝映。不同以往野性,倒顯出幾分紳士別致。
“打開。”他命令,語氣平和。
一個小小的首飾盒自陀賀手中滑出,絲質桌布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軌跡,最後停在白羅麵前。
白羅看看陀賀,沒有觸碰這禮物的意思。
“是什麼?”她問。
“白色曼陀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