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陀賀。”
“我不懂,若是為了他,那天為什麼要清高的下車?”
歐陽曼執起白羅的手,淚水一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心疼這個朋友,真心心疼。
這樣好的女子,作什麼要拿命來博個“運”字。
白羅自己亦覺可悲,別無選擇還要維持卑微的自尊,她不希望成為邵嘉音,跟著不同的男人,作踐自己。
她隻想找一個,於是,她挑中——陀賀。
“小曼,我是貪心的。我需要錢,卻不肯放棄愛。”
和所謂的公子哥一來一往迂回著玩些曖mei不清的遊戲是浪費時間,一擊即中最為實際。白羅要的是牢牢抓住陀賀的機會,愛與被愛的好時光。
“羅羅,你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我們都不是。”
“是,我是。我需要錢,很多很多錢。”
歐陽曼沉默,甚至沒有追問。
她害怕,害怕問出一段遍體鱗傷的往事,叫當事人痛不欲生。
“小曼,放心。我不是無親無故的孤兒,也沒有爛賭成性的兄弟,更加沒有臥床不起的家人。我需要錢與這些無關。”白羅看穿歐陽曼的沉默卻也沒有再往下說,她的淒苦長在骨髓裏,淌在血液裏,較皮肉更難分離。
失去知覺的痛似癱瘓無知的腿,沒有感覺至恐怖。
膝蓋打著石膏,已經開始覺得癢。
醫生說傷勢不會影響走路,隻是至此以後告別劇烈運動,不再擁有‘蹦蹦跳跳’。
這對白羅等於一切如常。
千鈞一發到她那裏也是不緊不慢,生命裏沒有‘劇烈’。
歐陽曼比白羅計較,說是這樣一來,注定一輩子走‘玉女’路線。
永遠失去轉型機會,將來,事業迎不到第二春。
歐陽曼才是真正謀劃事業的人,盡心盡力思前顧後。
被歐陽曼批中,因為受傷,白羅才發了一張碟就被擱置一旁。
那時的歌手開始在台上瘋瘋癲癲,白羅沒有抓住‘玉女’風潮的尾巴,歌壇就已經進ru了另一個時代。
白羅?無所謂。
紅極一時又如何,她太清楚,娛樂圈需要張揚,她沒有那個能耐。
即便好不容易熬出頭,頭幾年的‘輝煌’全部記入公司帳下。
誰說‘紅’人就是‘富’人,紅到發紫才配得起所謂的富貴命。
錢?不是陀賀,也會有別人,總有人願意給。
愛?不是陀賀,也不會是別人,白羅要的愛誰也給不起。
“今天好些了嗎?”
陀賀日日來報道,每天都在白羅的石膏上畫上一個小愛心。
這個時候白羅會給出一個獨屬陀賀的笑臉。
“嗯。隻是不喜歡這裏的陽光,刺眼。”白羅說著。
“陽光也可以分這裏?那裏?”陀賀笑起來。
“就是。應該說,就是不喜歡光。”
白羅說的是實話。
陀賀卻聽來有趣,笑意更濃。
“那你一定是最適合與我陀三公子夜夜笙歌的女人。”
白羅淺笑,右臉頰露出甜甜的酒窩。
盡管白羅不喜歡光,但這會兒她在光線的映襯下,煞是好看。
陀賀動容,雙手箍住白羅的身子,該是熱吻的前奏,他卻沒有繼續,癡望著白羅。
白羅有些羞怯,臉頰發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