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大掃帚帶點怨念出門的賈張氏,看到停在門口的板車上麵,有幾壇子酒水,心裏登時又起了別的心思。
她把掃帚往旁邊一丟,三步並作兩步地回了中院,正好看到片兒爺的背影剛剛隱入後院。
她迅速從家裏扒拉出來一個酒瓶子,一把裹在外衣裏,就一路小跑地出了門。
一看是泥封的酒壇,賈張氏心裏還有些猶豫。
她瞅了瞅這會兒四下無人,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賈張氏心一橫,手腳麻利地扒開泥封,掀開了蓋子,快速地用旁邊的酒提灌了一瓶酒。
接著她又迅速將酒壇子恢複了原樣,懷裏揣著一瓶子酒水,小跑著回了家。
而此時剛開門的張均易,看到家門口的站著一個很像三大爺,但穿著打扮不太一樣的人,正跟許大茂大眼瞪小眼呢!
“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三大爺,你這小子怎麼就是不信呢?”
“我真的是來給張家送酒水來的!”
片兒爺一臉的焦急,但依舊好聲好氣地跟許大茂解釋著。
張均易聽到這兒,立馬就認出來麵前這人是誰!
敢情這陳雪茹和徐慧真口中的片兒爺,竟然跟四合院裏的三大爺長得如此相像!
這倆人之間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內心八卦夠了的張均易趕忙開口問道:
“大茂,這是怎麼了?”
誰知這片兒爺看到張均易後,眼睛一亮,趕緊上前一步搶先說道:
“你就是張均易吧?”
“我是大前門小酒館的片兒爺啊!”
“徐掌櫃安排我今兒一早來給您送酒水,結果就碰到了這蠻不講理的臭小子。”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指向了一臉不屑地許大茂,然後繼續說道:
“嗐!我都說了幾遍了,這小子非得纏著我,說我是什麼三大爺,還說我就是裝不認識他……”
許大茂斜睨了他一眼,十分無語地說道:
“哎呦喂!三大爺您就別演了!”
“這被我撞見您給均易哥拉酒有什麼啊?”
披著大衣的張均易聽到這兒,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片兒爺,然後淡定說道:
“大茂,你認錯人了!這確實不是三大爺!”
片兒爺看張均易為自己解釋,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衝著許大茂道:
“你看,我就說了我不是!還是有明眼人的!”
許大茂先是一臉震驚,隨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對著兩人笑說道:
“哦~我知道了!”
“均易哥,是不是以讀書人自詡的三大爺嫌給你拉酒水丟人。”
“所以才讓你配合,不讓我戳穿他啊?”
說罷,許大茂又自顧自地說道:
“嗐!三大爺!就這點事兒,您早說不就結了!”
張均易看著油鹽不進的許大茂,無奈地搖搖頭,然後說道:
“得了,別貧嘴了!”
“正好你也起了,那就陪著片兒爺一塊去把那兩壇酒搬後院來吧!”
接著他又走到片兒爺身邊道:
“我們這前院的管事大爺,叫閻埠貴,我們都叫他三大爺。”
“您這長相跟他不說有十成相像,那也活脫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所以這小子才把您給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