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陽子一瘸一拐的腳踝、信的手臂,心中頓時升起了一陣悲涼。
我將手伸向腰間的信號彈,如果這個時候,我們發出信號彈,就會有忍者前來救我們,信就能得到治療,可是,那樣也就意味著我們棄權。
沒有什麼比大家的安全更重要,我將信號燈高高舉起,這時,一聲嗬斥將我打斷。
“停下!”
我回頭,是信,他掙紮著坐了起來,不讓我發信號彈。
“如果你發了,我們就輸了。”
我垂下眼瞼,渾身顫抖著:“他們太強大,強大到令人恐懼。”
“我是不會認輸的,你別說我隻是失去一條手臂,就算失去了生命,我也不會認輸。”
“信,如果現在棄權,回去接受治療,你的手說不定還有機會治好”
“我不會放棄,也不會認輸,星玥,你不能代替我認輸。”
我求助似的看向了陽子,本是想得到陽子的支持,幫我一起勸信,沒想到陽子搖了搖頭。
可是,信,如果你失去了右手臂,你還怎麼拉開弓箭,怎麼施展忍術!
陽子,你看的清楚現在的形勢嗎?
“星玥,就這樣回去,信會很難受,我會支持他,不論他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他。”陽子說。
“你那是愚忠。”
看著兩人樣子,我憤恨似的將信號彈扔在了地上。
“好,既然你們兩個都這樣決定了,我尊重你們的決定。”
接下來幾天,我們過的並不順利。
人員傷重,連唯一的地之卷軸也在打鬥時弄丟了,其實,我猜測可能是那個大叔給故意拿走的。
他那個時候明明可以殺了我和信,但是他沒有那樣做,所以我便不再擔心會遇到他。
我還要小心翼翼注意不要遇到我愛羅,再也不能遇上他了。
夜晚,我們選擇了在河邊休息。
河水流淌的聲音可以掩蓋我們動作時發出的雜音。
信在陽子的治療下,手臂的傷勢已經控製住,但是那隻傷臂依舊沒有恢複。
直到考試最後一天,我們依舊沒有集齊卷軸。
而死亡森林的中心塔已經近在眼前。
我們沒有什麼機會了,再不出手,大家都會帶著卷軸到達終點。
我將埋伏好的陷阱做好偽裝,躲在一旁的樹叢裏,小心調整著呼吸。
三個身影進入了我的陷阱區域。
是他們!
兜站在陷阱區域邊緣,從封印的卷軸裏召喚出幾隻小兔子,那幾隻小兔子對周圍的危險毫不知情。
蹦蹦跳跳地全部落入了我事先埋伏好陷阱裏。
“你們不必緊張,我們不是敵人。”他這樣說。
“我們收集的有多餘的卷軸,離終點也隻有一步之遙,我們不想做無意義的戰鬥,可以把多餘的卷軸給你們。”
“如果你們同意的話,就現身把卷軸拿走!”
天上怎麼會掉餡餅,我根本不相信。
誰知,他真的拿出了一堆
對卷軸,把它們放在了地上。
“我們可以走了嗎?”他問。
我慢慢從綠葉背後走出來。
“是你。”兜看上去有些意外,嘴角含笑,但我看更像是嘲笑:“怎麼那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