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盯著那補品,立即發覺了不對勁,“你這是要去哪兒?”
蘭霜低下頭,一臉的為難,“無事,隻是娘娘吩咐我將一些補品送到太醫院罷了。”
德妃心底一沉,連忙吩咐宮女將蘭霜攔下,自己便匆匆忙忙進了內院。
德妃也沉不住氣了,她一房間內,看到隻穿著裏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謝晚寧,“挽妃妹妹,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想要害你的意思,我懷疑你的孩子是貴妃所害。”
還未等謝晚寧德開口,德妃便將自己知曉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此刻德妃還在慶幸自己來的早,若是來的晚一些,這東西若是送到皇上麵前,她便是神仙也難救了。
謝晚寧震驚的瞪大了雙眸,“難道不是你……”
德妃嚇得麵色一僵,立刻對天發誓道,“我劉清清敢對天發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設計的,否則我不得好死!”
謝晚寧這才露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姐姐的意思是,這藥是貴妃指使其別人下的?”
德妃連忙點頭,“你放心妹妹,姐姐一定會替你報仇雪恨的!”
謝晚寧遲疑了一瞬,仿佛抓住了另一個救命稻草,“那現在怎麼辦?貴妃位高權重,父親又是丞相,我們……”
德妃遲疑了一瞬,突然靈光一現,“三年前紙鳶也是有孕突然流產,這兩件事情會不會有關?若是你與紙鳶都是被她所害,相信皇上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謝晚寧的麵色慘白,含淚點了點頭,用手帕擦了下眼淚,“可是紙鳶姐姐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們怎麼報仇。”
德妃一臉的胸有成竹,她冷哼一聲,“我自有辦法,妹妹你先好生休養,等有進展了再與你說。”
謝晚寧點了點頭,又繼續躺了回去。
等到德妃離開,謝晚寧便叫來紙寇,給自己的臉上塗的白色脂粉卸掉,將門關的嚴嚴實實的,裏頭點著燭火繼續看話本子。
不出所料,眾人在柳常在院子裏的樹底下發現了一種令人狂躁的藥物,但是把脈卻又查不出什麼異樣。
恰逢近日,貴妃不知為何突然開始咳血,身子越來越差,便整日閉門不出。
這件事情,連帶著其他妃子都安靜了不少。
不出兩日,德妃深夜到訪,隻帶了一名貼身宮女,且還是從紙鳶宮的後門進來,避人耳目。
德妃臉上露出嘲諷的笑,“紙鳶果然是被她下藥所害!本宮出了不少銀錢才買通了她身旁的一個宮女。”
就這個消息,還是一次貴妃貼身宮女在一起吃醉了酒,不小心說出來的。
謝晚寧被紙寇扶著坐起身,“難道姐姐不懷疑,皇上這躁鬱症是怎麼來的?”
德妃頓了頓,恍然大悟一般,“你的意思是,皇上這病是貴妃下的藥?”
聽了此事,德妃沉默了一會兒,“如若真是貴妃所為,還真是害苦了董妃。”
原來,董妃原本是大夫人所生的嫡女,可惜大夫人難產死去,以至於她成了家中的隱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