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掌櫃帶著台上的變臉師傅過來,笑臉對陸銘說道:“陸公子今日過來怎麼不隻會一聲,小的招待不周了。”
“今日攜友前來,不便張揚,我這個朋友常在家裏頭,少出來,你這什麼新鮮的好玩的都拿出來瞧瞧。”陸銘道。
掌櫃了然,示意變臉師傅過來,那師傅將手一揮,臉上的花樣就又變了一個。
何邈道:“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我還沒有看清呢。”
掌櫃瞧著這小姑娘臉生,隻是這京城裏頭什麼達官貴人的公子小姐他沒見過,這位究竟是何人,連他也沒見過。
“可聽見了?”魏茗淡淡地道。
掌櫃道:“你就變給這位姑娘看看。”
何邈隻看得眼花繚亂,這幾回看下來,都沒有看出什麼究竟來。
掌櫃本想開口問這位姑娘是哪家小姐,隻是看這兩位小公子的神情,他就訕訕把話給咽了下去。
何邈道:“不看了不看了,眼睛都看花了。”
掌櫃才命人下去,他道:“陸公子若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就是。”
“嗯,下去吧。”陸銘道。
“不錯,這回出宮也算是沒白出來。”何邈道。
出來買了這麼些小玩意兒,又看了出新戲,看了師傅變臉,雖說宮內錦衣玉食卻比不得宮牆外頭自在新鮮。
“這是樓裏新上的酥魚,郡主嚐嚐。”陸銘介紹道。
何邈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嚼了嚼吞咽下去,說道:“好吃,魚皮酥脆,魚肉香甜,佐料道味道剛剛好,既有鹹香,又不遮蓋魚肉本來的風味,好吃。”
“子鳩也吃。”她夾起一筷子遞到魏茗嘴邊。
魏茗張嘴,自然吃下去,說道:“是不錯。”
陸銘見這二人情狀,仔細瞧了瞧何邈,卻並未見女兒家嬌羞之態,他便明了,抬扇微微一笑。
“隻是現在已經日薄西山,隻怕郡主要回去了?”陸銘問道。
她出來隻顧著玩,卻忘記了時間,“這麼快,那子鳩哥哥咱們快些回去吧,要是晚了隻怕要被他們發現了。”
其實她被發現了倒也沒什麼,隻怕連累了魏茗要受罰。
“好,”他道,又衝著陸銘道:“子清兄,我們就先告辭了。”
“今日多謝陸公子了,這樣帶著嫋嫋玩耍。”她衝著陸銘行了一個禮道。
“無妨,若是下回出宮,我有空的話,再帶你玩就是。”陸銘道。
“好,那我下回出宮還來找你玩。”
陸銘走前給了她一塊小銅豬,對她耳朵邊耳語了幾句,何邈眼睛一亮,說了個“好”。
等到魏茗換了衣服過來,兩人便就回宮了。
春杏這會還在找何邈,“不在禦花園裏頭?”
宮女道:“許是郡主到別處去玩了,咱們不妨再等一等。”
“也不知這丫頭去哪裏瘋了,也罷,再等等她。”
何邈這邊匆匆回了宮裏頭,就與魏茗分道,她往自己宮院力頭去。
進來卻看到春杏麵前擺著一桌子飯菜未動,隻等她一個人。
“姑姑。”她弱弱地說道。
“舍得回來了?”春杏等的都有些困了。
其實何邈回來的不算晚,隻不過與先前相比較是晚了有小半個時辰。
何邈有些扭捏,慢步移了過來,她認錯道:“是嫋嫋不好,叫姑姑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