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邈心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我竟然都沒有發覺,這下好了,我可走不脫了。
她轉過頭就像是老鼠見了貓,尷尬地笑了笑,“月闕,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鳳晨斜眼看她道:“哼,枉我等你許久,原來嫋嫋連我這裏都不願踏足了。”說完轉身便就走了。
她隻得跟著他背後,邊走邊哄道:“什麼不願踏足,越說越過火了,原是今日晚了,想早些回去睡覺便罷了。”
他停下來說道:“既然如此,怎麼不來與我說一聲。”鳳晨臉上神色還是不十分好看。
她拿眼睛小心覷著鳳晨,誠心誠意地說道:“此番是嫋嫋的不對了,不知月闕可能夠原諒我。”
何邈懸心等著,過了幾息,鳳晨才道:“也罷,下次可不能如此了。”
“一定一定。”她道。
內殿椅子上麵何邈打著哈欠,說道:“月闕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回去沐浴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上課呢。”
鳳晨不緊不慢,批著手邊的幾本奏折道:“我這有本棋譜,你拿回去看,不要等到時候與我下棋一竅不通,不是鬧笑話了。”
她這幾日課業忙些,鳳晨不提起這茬她都有些忘記了,拿過那本棋譜,翻開一頁瞧了瞧道:“也好,我有空便看。”
“嗯,若有不懂不明白便來問我。”
何邈點頭,過一會她又問道:“若是月闕你不在呢,我今日來找你你就不在。”
“那就等我在的時候,不許去問別人。”他哪裏不知道今日她去魏茗書房裏頭待了好久,自己不在倒叫他鑽了空子,去喊了她卻喊不回來,不想那裏是有什麼鉤子絆住了腳,都舍不得回來了。
何邈自然應下,心裏卻道:我想找誰去就找誰去,你才管不著呢。
等到回去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春杏倚在床邊打著盹。
何邈輕聲道:“姑姑,我回來了。”
春杏被她叫醒,說話聲音還有些暗啞,“回來啦,先前沐浴吧,洗完澡就早些睡覺。”
何邈叫她給伺候著洗澡,“姑姑,我自己來就好了。”
“不急,我有事問你。”春杏道。
她停下手上的動作,“姑姑問吧。”
春杏給她往身上舀著水問道:“你今天下午到底往哪裏去了?”她今日細想之下,隻覺得蹊蹺,宮女都是去她每日常去的地方找她,可是都沒找到,且她看她換下來的鞋襪很是贓汙,按理來說宮中不會如此。
何邈不想春杏姑姑會問她,原以為此事自己是做的沒有疏漏,不想她還是起了疑。
不過此事與春杏姑姑也不必隱瞞,她便同春杏說道:“我今天出宮去了。”
當日玉牌之事她沒有與春杏說,現在講起來還是有些心虛,她眼神有些飄忽不敢看春杏。
“什麼?”春杏聽著都有些不敢置信。
“出宮?你如何能夠出得去?”
何邈才原原本本將她從陛下那裏拿了玉牌的事告訴給了春杏。
春杏消化了一會從樣她嘴裏講出來的信息,她有些斥責她道:“這麼大的事情你不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