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咱家叫了幾個侍衛跟著,隻是郡主若是……”

鳳栩喝住,“住嘴!”

嫋嫋一定沒事,一定沒事。

他加快了腳步,朝著休息的後便殿裏走去。

一侍衛道:“我剛剛看著那宮女是從這裏跑過來的。”

“你來帶路。”

“是。”

鳳栩幾人就由侍衛領著路,一路走過來,隻見這裏房門大開,一地的血跡,一個矮胖男子暈倒在地,雙眼焦黑,胸口還插著一根簪子,鳳栩上前便把簪子從胸口拔下,他放在手裏端詳著,金簪鳳尾,是太後賞賜給何邈的那一根。

他將簪子在男子衣袍身上擦了擦,便放進了懷中。

“把他弄醒。”他寒聲道。

侍衛便拿刀砍下那人一根手指,骨節分離開來,“咯拉一聲,斷裂處,血從肉縫裏頭流出。

那人頓時蘇醒過來,“我的手,手斷了!”眼睛裏頭都是紅血絲,像是下一刻就要滴血出來一樣。

鳳栩描金黑色緞麵龍雲繡靴踩上那人的臉上,道:“說,她去哪了?”

那人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臉部被靴子碾著,都變了形。

那人被踩著,說話都像是吃了幾顆棗一眼,囫圇不清,“你,你是誰?”

“還不說?”他用眼神示意,侍衛便上前,又砍下這人一根手指。

“啊!”一聲慘痛的叫聲。

“說不說?”他靴子用力碾著他的臉,踩在腳下像是麵團一樣。

他忙道:“說,我說,那賤。”

“嗯?”她腳下突然用力踩著道。

“是郡主,郡主她刺傷我後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她往哪裏去了,我眼睛被她燙瞎,根本看不到啊!”

鳳栩見他衣衫有些不整,心中驚怒,“你碰她沒有?”周身隱隱散發著些許殺氣。

那人嚇得魂不守舍,他顫抖著道:“沒有,我沒碰她。”

說完,下身就濕了一片,竟是嚇尿了。

鳳栩眼底的殺意褪去,若是這人碰了何邈,他也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胡公公拿眼瞧著這位有些發狂的陛下,自己什麼時候見過一向冷清的陛下這種模樣,他都嚇出一身冷汗來。

這人暫時還殺不得,“帶下去,壓入天牢審問,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胡公公道:“是。”便指揮著幾個有身手的太監將人帶下去。

宮中天牢審問刑罰一向都是由太監掌管,這些閹人最是狠毒,手段繁多,不怕問不出來。

“這裏的事,誰都不許泄露出去,要是有誰嘴巴不嚴。”鳳栩眼風掃過身後眾人道。

後頭侍衛道:“屬下明白!”

若是派人出去找,太過宣揚,不利於何邈的名聲,“你們都下去吧。”

侍衛麵麵相覷,不疑有他,“是!”

鳳栩帶著胡公公,兩個人走出屋子在外頭尋找。

“陛下,不知郡主跑到哪裏去了。”宮裏頭這麼大,可不好找了。

鳳栩道:“她有功夫在身,必定是中了藥,才會這般被人帶過來,困在屋中,必定走不遠,想必就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