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和趙洪昌也不相熟,不知其為人,也沒跟我繼續掰扯。
交談了一陣,沈月對於鳳璽現世之事也還沒來得及深入了解,隻是最近行當裏的傳聞,有人在博古齋中看到過鳳璽,我們還是得親自過去。
如果不是非要顧忌我的傷勢,以沈月的性格,肯定直接開車殺過去了。
翌日一早,沈月來敲我房門的時候,還帶來了熱乎乎的豆漿和煎餅果子,我估摸著她可能一夜沒睡。
沈月租來的貨廂車在城市中不容易通行,我們就打了輛出租過去。
趕在上班族早班通勤洪流之前,我和沈月就已經到了沈陽道,這是全國聞名的古玩街之一。
走進沈陽道,掃眼望去,各朝各代的文玩古董眼花繚亂。
我輕聲淺笑:“都說古玩行裏九假一真,現在看來這句話也是假的。”
整條街上擺地攤的,全是假貨。
沈月以前跟著吳德忠來過這裏,帶著我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博古齋。
跟街上其他店麵相比,這家古玩店的規模中規中矩,不體麵但也算不上寒酸。
我們倆在門口駐足,關注點都不是門臉如何,而是交叉貼在門扇子上的白色封條。
“被查封了?”
我心中一緊,難道鳳璽真的引起了上麵的關注?
沈月雖然長了張美豔動人的臉,但並不擅長跟人打交道。我讓她原地等候,自己去周圍打聽了一番。
再回來的時候,沈月見我愁眉不展的樣子,急著詢問:“我義父和趙洪昌被抓了?關在哪裏?”
我這會不想看她充滿期冀的大眼睛,但還是得告訴她事情。
“可能……是在停屍櫃裏。”
沈月的眼睛瞪到了最大,右手抬了半寸,我歎氣道:“我的脖領子可以讓你抓一下,但你還是得聽我把話說完。”
“街上的人說博古齋關門有段時間了,三天前的晚上,有個小毛賊以為裏頭沒人,進去行竊,在後院的老井裏聞到了屍臭味。”
“小賊沒什麼膽子,嚇得叫出了聲,暴露之後被抓了。當天晚上,警方從井裏撈出來兩具屍體。”
“兩個都是老人,其中一個已經確定是趙洪昌,另一個……”
我轉了轉眼珠子,安慰道:“警方在等著人認屍,也不一定就是你義父。”
沈月的手指抽搐了幾下,扭頭就要衝進博古齋。
我趕忙拉住了她的手腕,急聲提醒:“我們可以晚上再過來,現在街上人多眼雜。”
沈月很是衝動,拖著我走了兩步,我胸口有撕裂的痛感,將計就計大聲喊了聲‘疼’。
略施小計把沈月攔住,我想讓她分分心,挑起嘴角調侃道:“你說過不會讓我死的,看來還真是說話算話。”
剛把沈月控製住,身旁突然一道身影竄了過去。
我瞥了一眼,是個中短發身材勻稱的英俊青年,他比沈月還要急躁,手忙腳亂的撕下封條,然後從路邊抄起塊磚頭把門鎖砸了。
這一係列動作讓我看傻眼了,英俊青年已經衝了進去。
“跟著他吧。”
我放開了沈月,一起跑了進去。
此時大門口已經有很多路人在圍觀,為了等下不落話柄,我上前一把抱住了那個青年人,大聲呼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