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私闖民宅?沒看到門上還貼著封條呢嗎?”
“大家夥兒別光看著啊,讓我一個傷員見義勇為不太好吧?”
我咋呼了幾句,給沈月遞眼色,讓她趕緊趁機去後院看看。
英俊青年的力氣也不小,扭打之間,我胸口好不容易快愈合的傷口被撕裂了。
鮮血從襯衫滲了出來,英俊青年這才停止了掙紮,咬牙道:“這是我家!”
我隱約猜到了他的身份,但還不能讓他去影響沈月,裝作不信的樣子跟他爭吵。
“你說是你家就是你家啊?我還說是我家呢,這裏那麼多值錢的古董,你肯定是進來偷東西的!”
這時已經有圍觀群眾想要來幫忙了,但是先進來的是一群穿製服的警察。
“警官同誌,我就是趙洪昌的兒子趙子謙,我剛趕回來!”
幾個警察確認了下他的身份,就開始問我是幹嘛的?
“誤會誤會,我以為他是進來搶東西的。”
拔高嗓音敷衍了幾句,沈月聽見聲音也回來了。
這些警察是暗中設伏,想要破案找到凶手的,結果卻網到了我們。
解釋清楚之後,警察帶著懷疑的眼神讓我們出去了。
臨出門的時候,我聽到趙子謙追著警察詢問他妹妹趙雯雯的下落。
“這小子長得挺俊俏,他妹妹應該也挺好看。”
我和沈月走在街上,低聲問她:“你不是見過趙洪昌嗎?對他的家庭成員真就一個都不認識?”
沈月此時的情緒緩和了一些,搖頭道:“我隻見過趙雯雯,還是我們兩個很小的時候。”
“至於趙子謙,我隻知道他很早就出去上學了,他和趙洪昌的關係不好,原因是趙子謙不願子承父業。”
我摸了摸下巴,低聲道:“能夠從咱們這行當裏跳出去,不也挺好的?”
溜達了一陣,到了中午飯點兒,博古齋依然有警察進進出出。
我和沈月離開了古玩街,就近找了個蒼蠅館子對付五髒廟。
這會兒正是食客最多的時候,我隻好緊挨著沈月,貼身坐下,方便交談。
我壓低了聲音問她有沒有什麼發現?
沈月眉眼一沉,搖頭道:“沒有。”
“我看過了那口井,現場已經被清理過了,一定是凶手做的,而不是警察。”
正要繼續說下去,從後廚出來了個矮胖的廚子,跟個彌勒佛似的笑嘻嘻端了個瓦罐壇子放在了我們桌上。
他自顧自的掀開蓋子,香氣立馬飄散了起來。
“快嚐嚐,這是我們天津的壇子肉。”
我眯了下眼睛,盯上了他粗短的手指。
沈月有些心不在焉,隨口道:“你上錯了,我們沒點這道菜。”
胖廚師還是笑嗬嗬的樣子,抬手示意我們先吃。
“這道菜是送的,你們這小身板一看就是陽氣不旺,得好好補補。”
我冷然一笑:“你已經圍著灶台轉悠了些年頭了吧?但是身上的陽氣也沒旺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