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魚野性十足，在我指間努力掙紮，但它的身體構造注定了，隻要被拿捏住，尖長的魚唇根本無法碰到我。
翅膀撐開，沈月用手電筒從翅膀下方向上照射，骨骼和血管清晰可見。
“剛才那半拉翅膀上的骨頭，其實應該說是魚刺。”
沈月陷入沉思：“但是這種構造依舊不合理，翅膀內部骨骼沒有完全退化，說明它的翅膀是能用的上的，但是用在哪裏呢？”
“用來飛呢？”
我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種魚長大之後，如果能夠快速飛行，那麼它要是紮在人身上再一攪弄，是不是就和槍傷很像了？”
為了驗證，我將這條小魚苗往空中拋起。
到至高點時它還隻是扭動身軀，但是無法維持平衡之後，它終於主動展開了翅膀，試圖加強阻力維持平衡。
生物的本能暴露了它可能會飛的真相，雖然這條小魚隻是幼苗，但已經證明了我剛才的猜測。
“這到底是魚還是鳥啊？我長這麼的，從沒見過這玩意兒！”
郭老四臉上寫滿了震驚，他就在橫北村長大，連他都沒見過，說明這種鳥魚或者魚鳥雖然能夠傷人，卻沒出現在鄉民的視野中，應該也很少離開黑雲洞。
沈月的臉色也凝重中帶著疑惑：“兩棲類的活動範圍都是水域和陸地，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能夠在水裏和空中活動的生物！”
“龍！”
秦澤突然脫口而出，倒是給出了個不好反駁的觀點。
我點了點頭：“龍是傳說中的生物，但也確確實實被說成是能夠飛天入海的靈物。”
“什麼狗屁靈物？這玩意兒在死人肚子裏下崽，能是什麼好東西？”郭老四突然起了情緒，憤怒之後有些感傷：“我爺爺他們，會不會也成了這些怪東西的……”
這點誰都不敢確定，我隻好強行附和安慰：“沒錯，傳說中的龍是沒有翅膀的，拚湊出來的神化之物而已，和魚有關的部分，也隻是傳說中的龍長有鱗片而已。”
“還有一種龍！”秦澤再次開口：“應龍！”
我回頭看向他，這廝現在似乎擺脫了些恐懼，但每次說話都和我們唱反調。
四麵相對，我立馬看到秦澤的眼神定格了。
可能是學過點陰陽玄學的緣故，這小子一直神神叨叨的。
我輕歎口氣：“又看見什麼了？鬼？”
秦澤還處於呆滯狀態，我背後卻有了大動靜。
沈月突然動了起來，我聽到了工兵鏟掄出的呼嘯，緊接著是類似金屬撞擊的脆響。
轉身去看，一條小臂粗細的鳥魚被拍在了地上，在山洞深處，升起了密密麻麻煽動翅膀的聲音。
“體型果然大了很多，這就是‘槍傷’的來源。”
“一窩那麼多孩子，我就撿了一條，就要跟我玩命了啊。”
我嘴上開著玩笑，快速抽出了古刀，其餘人也紛紛取出武器。
沈月將手電筒給了沒有戰鬥力的田博強，自己雙手掄著工兵鏟擋在最前。
郭老四和克雷特也能幫上些忙，但是秦澤突然眼皮子一翻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