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笑著解釋了兩句,這時身上響起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手機短信的提示聲,青瓊島上沒有信號,手機不如一塊板磚好使。

我摸出手機看了看短信,是關國豪發來的。

“除了一個地址,就一句話。”

我將煙頭夾在指尖,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關懷失聯,生死未知!”

以關國豪的習慣,‘生死未知’這四個字用得極重!

我抬頭看向沈月,她馬上會意:“關懷那邊的任務出了問題,需要我們去幫忙?”

“也可以先回沽城!”我沉聲道:“你現在更想見的,應該是關國豪。”

“先去尋關懷吧。”

沈月如此說道,我反而比她更加猶豫一些。

她將我拉到一旁,二人密語。

“就算我義父的死和關國豪有關,但事不及關懷。而且,你是他唯一的朋友。”

沈月的話讓我有些意外,我並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把關懷當做了朋友。更沒想到,我會是關懷唯一的朋友。

既然你沒意見,那就先去找關懷,這麼大人了,居然還能說丟就丟了?”

話音剛落,院內傳來秦澤的抱怨:“什麼叫丟了?肯定是你主張的,故意把我扔在了船上!”

這小子剛到,聽話聽半截,我隻好又費盡口舌解釋:“丟的不是你,是關懷!”

餐桌之上,我將原委告知。

秦澤這次倒是有了主見,和我商議:“他是關國豪的兒子,如果能把他找回來,我們在勘測局中的職位,一定可以有所提升。”

我點了點頭:“還有呢?”

秦澤遲疑了一下,坦言道:“我有點掛念他的安危,不想他出事。”

“再說了,要是以後能和他共事,比跟你一塊行動要舒服的多。”

我眼前一亮:“你這倒是提醒了我,還欠我幾頓打來著?”

……

關懷生死未知,事態緊急,我們無法在白沙村中久留,決定第二天就出發。

然而有兩個人比我們行動更快,李興李建當晚就買了回沽城的機票,除了李建來辭行之外,李興連麵兒都沒露,顯然是故意躲著我。

我知道李建肯定會把我的話告知李興,便告訴他:“等我回到沽城,一定去找李誌鋒喝茶。到時候,主子的事兒,就輪不到底下人插嘴了。”

李興李建連夜‘逃離’之後,我們第二天也回到了省城,搭乘火車。

關國豪給的地址很詳細。

在湘贛交界處的一個村寨,瓦千寨。

位於山區,閉塞,寨民九成以上都是苗裔,鮮與外人通。

我一一記下關國豪後續發來的資料,但打過去電話,問他關懷的詳細行動,關國豪卻沒有悉數告知。

他的原話是:“你們隻要把關懷找回來就行,至少要確定他的生死。其餘的,還是由關懷做主。”

關國豪的語調急促,而且畢竟是唯一的親兒子失聯了,情緒沒能完全把控的住。

掛了電話之後,我低聲抱怨:“終於開始拿身份壓人了。”

“老狐狸這意思,擺明了就是說,讓我們搜救‘太子爺’,找到了之後還得給‘太子爺’當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