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睛揉著酸疼的太陽穴,沈月在我身邊凝聲答道:“也是蛇嬰!”
聞聽此言,我猛地再次睜開雙眼。
?
“又是蛇嬰?這裏的數量比之前那群還要多幾十倍吧?”
目測來看,那些星星點點的光源少說也有成千上萬,如果每一顆都是一隻蛇嬰,這個數目簡直是難以想象。
“的確都是蛇嬰,但是都還在透明的‘卵’中,更像是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的胚胎!”
說話間,沈月便開始在我們麵前的深坑邊緣找尋起來,同時開口推敲起來。
“東西兩閣中的蛇嬰,彼此之間可能有某種隱秘聯係的方式。”
“至少,西閣中的蛇嬰,知道東閣中這些未發育成熟的胚胎的存在,它們是來解救同伴的,房家造墓匠
利用了這一點。”
我心生疑惑:“造墓匠利用這一點做了什麼?”
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蛇嬰通過水底隧道,從西閣來到了東閣。
但進一步推測的話,它們的目的性也隻能推算到解救同伴這一步上。
“就算成功解救了同伴,這些蛇嬰又能做什麼?難道是想去到地上,占領這座已經沒了活人的雙月古城?”
左思右想,我
實在是想不出造墓匠給蛇嬰安排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沈月也沒能給出答案,隻是淡然答道:“下去看看,或許就能知道它們想做什麼了。”
這次我連反駁的話都沒有了,眼前除了這個滿是蛇嬰胚胎的大坑,我們沒有任何的路徑可供行走。
“這邊!”
沈月突然找了個位置,低頭向下看去之後,其實也沒看出有多好走。
這隻隨時可能孵化出大批蛇嬰的深坑,四周都是懸崖峭壁一般,異常的陡峭。
說到底,我們現在還是隻能徒手爬下去,並沒有任何真正的路徑。
“房開平是從這裏下去的!”沈月抬手指了指下方岩壁上一塊黑色凸起。
細看之後,我才發現那是一塊掛在岩石上的布料。
這座深坑中水汽極重,再好的布料也
經不起歲月的璀璨,早就要腐爛了。
所以我們腳下這塊布料,肯定是不久前房開平意外所留。
“跟著他走,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沈月又補充了一句,說完之後就開始徒手向下攀爬。
我再次往坑底看了一眼,心想這麼大的麵積,如果不是房開平留下了點兒蛛絲馬跡,想要找到他的話,真無異於大海撈針。
“幸虧秦澤那個累贅沒跟來,否則光是帶著他爬到坑底,就是個麻煩事兒。”
我沒話找話,胡亂編排了幾句,沈月突然身形一滯,抬頭朝我看了過來。
“如果是以前的你,就算我們帶著秦澤下去,也不算是太難的事兒。”
我悻悻然幹笑了兩聲,知道沈月肯定是又開始擔心我的病情了,趕忙轉移話題敷衍了幾句,和沈月一起開始向下攀爬而去。
“也不知道這會兒外頭天亮了沒有,秦澤和提亞爾不會從賞月一直看到日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