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去,整麵岩壁上鐫刻著複雜的雲紋。
儼然就是等比例放大的墓室壁畫。
但是階梯最末端的那道門口門戶,卻不在這個比例之中。
透明墓室裏的那道門戶極為狹小,但是岩壁上的那個入口,卻顯得過於寬闊。
我不禁想到,難道造墓匠是為了方便蛇嬰進出,專門擴寬了門戶?
抬頭觀望了片刻,台階上那些白色的光點依次進入其中消失不見。
“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了,要趕在它們的同伴‘孵化’出來之前阻止!”
沈月急聲提醒了一句,然後又對我矚目過來,皺眉道:“你還可以嗎?”
我竭力擠出個笑臉,拍了拍胸脯
道:“我當然沒有問題!”
沈月依舊是一臉凝重的表情,顯然我的身體狀態並沒有瞞過她的眼睛。
再次啟程上路的時候,沈月不顧
我的反抗,強行攙扶著我踏上了台階。
雖然格外陡峭,但這條百米台階的出現,還是為我們
節省了不少的力氣。
一口氣爬到盡頭之後,從幽深漆黑的門戶之中,一股潮濕的水汽鋪麵而來。
伴隨著的,還有冰冷的氣流。
“有風?”
我心生詫異,東西兩閣隻是外表看起來一樣,但是內部構造卻截然不同。
從西閣過來的時候,那棟樓閣內部和正常的建築一樣,分了十多層。
但是我們現在身處的這棟東閣,卻更像是用一棟樓閣簡單罩住一樣,內部更多的還是原始天然的就結構。
此時迎麵而來的風氣,更是讓我懷疑這道門戶後頭依舊還是天然洞窟一樣的結構。
在門口略作休憩之後,我和沈月一同進入其中。
和預想中的一樣,內部依然為天然結構,但並非錯綜複雜的洞窟,而是一條傾斜向上的甬道。
這條甬道像是外麵那條台階的延伸,但是沒有任何雕琢過的痕跡。失去台階之後,我和沈月的腳程被迫減緩下來,但是那些以了兩條蛇尾行走的蛇嬰,速度卻更加快捷來額。
不消片刻,就連眼前最後那點兒白玉光澤都看不見了。
但隨著逐漸爬升,空氣中的濕度卻也在快速上升。
“月丫頭
,咱們頭頂上不會也是一汪水潭吧?”
話音剛落,猛烈的水聲突然從正前方襲來。
抬頭看去,洶湧的水流突然倒灌而下。
我盯著奔湧而來的水流,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直到這股子水流快到了麵前,沈月突地驚聲疾呼。
“是血溪!”
我這時才定了定神,看到這些水流的顏色通體鮮紅如血。
“法克草!”
“這就是蛇嬰的目的?它們是來解救同伴還是來玉石俱焚的?”
在楊三世帝陵中,我們已經經曆親眼見過這些‘血水’的厲害之處,隻要碰到一點兒,就會頃刻間血肉消融,到最後隻能化作一堆骸骨。
沈月反應迅速,看準了甬道一側的山岩凸起,拉著我直接往上爬。
我馬上會意,麵對迎麵而來的血溪,我們調頭往回跑是肯定來不及了,唯一的躲避方式,隻能是暫時爬上岩壁,等待血溪水流淌過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