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個服務生從一個黑色編織袋裏拿出一遝現金,扔在桌子上。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打耳光遊戲,正式開始。”
我那老公,奮勇當先,啪一聲!
就算隔著監控,我都能聽到那聲脆響。
一個耳光,一萬塊。
然後便是此起彼伏的清脆聲。
我在我老公身上,第一次體會到了“薑還是老的辣”的深刻含義。
他不僅辣,還夠狠,那些小鮮肉們,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我不知道他具體打了多少個耳光,隻看到他的左右臉,紅腫得像個豬頭,五個手指印如同血痕一般刻在臉上,格外醒目。
“我的好主人,這次我沒給你丟人吧。”李銘將一遝遝人民幣從茶幾上一股腦地扒到袋子裏,衝著柳君瑩露出諂媚的笑。
我這才知道,這打耳光的獎勵來源於在場的各個老女人們,是她們的一場賭約。
為的就是,看誰的男人強。
能者,取之。
賭碼,可以無限續加。
“柳君瑩,沒意思,每次都是你們獲勝。”
“哎,姓李的,你幹嘛對柳君瑩那麼死心塌地,你跟我得了,我保證比她對你好。”
“你說,你想買什麼,錢隨便你花。”有個女人說完,立馬從包裏掏出一張黑卡。
李銘握緊柳君瑩的手,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姐姐待我的好,誰也比不了。”
“呦,柳君瑩,你可以啊。”
“來,教教我們,到底是怎麼將小狼狗訓得對你唯命是從的。”
“來,李銘,告訴她們。”柳君瑩隨意抓了抓李銘的頭發,那動作好像就是在電梯裏擼她的貓一般。
“姐姐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姐姐,對我,比我媽還要好。”
身旁的女人們哄堂大笑。
“媽媽?柳君瑩,你可以啊。藏得夠深的。”
柳君瑩捏了捏李銘腫得很高的臉蛋,很生氣:“李銘,你嫌我老,是麼。不玩了,不玩了。”
說完,將他推到一邊,雙手環胸。
“對不起,主人姐姐,我錯了,我的意思是說,從小到大,我都沒有收到過那麼多生日禮物,從一歲到21歲,代表了你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愛。從沒有人用心為我做過這些。”
“所以,姐姐讓我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
一個老女人突然很八卦:“這個我聽過。你是說那些價值不菲的生日禮物麼。”
21歲那年,我大三,同意李銘的追求後,為了表示我對他的心意和篤定,我熬了很多個夜晚,給他折了一千個千紙鶴。
每個千紙鶴上,都寫了不相同的祝福語。
他收到時,很詫異。
他說,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對他這麼認真過,他很感動。
原來,他當時的怔然和猶豫,不是感動,而是因為禮物太廉價了。
隻是,這麼多年,他都隱藏得很好。
在小狼狗和大尾巴狼之間,切換自如。
人民幣的魅力,真是大。
10。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柳君瑩挑了挑眉,忽然生出一絲惡趣味。
李銘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那你就吃掉我的頭發,老人們有種說法,如果一個男人想徹底留住一個女人,那就吃掉她的頭發。”柳君瑩一邊說,一邊拔掉一根頭發。
李銘沒有絲毫的猶豫,接過來,然後將頭發在他和柳君瑩的手指上纏了幾圈,然後擰成一個球,徑直吞下。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不分離了。”
我隻感覺胃中一陣翻騰,直衝衛生間,狂吐。
吐完,我剛想擰開隔間的門,忽然聽到兩個女人的對話。
“柳君瑩,你還真有一套,把那個姓李的訓得服服帖帖。”
“這有什麼呀。男人嘛,你就不能把他當人看。你越跪舔,他反而越端著。不過,你若真喜歡,送你好了。這家夥,在某些方麵,技術還是不錯的。”
“不不不,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直到她們走遠,我才關上手機的錄音鍵。
原來,有錢是可以買賣愛情的,也可以將一人的尊嚴踐踏得體無完膚!
李銘,你怎麼這麼賤!